侯震明表面淡定的望着面前的冤大头忍不住腹诽:
徐良这个大忽悠说的,你们咋就这么信呢?!
都没有见到实物就盲目下单,这真的好吗?!
却说迈哈迈德·苏莱曼尼·巴扎尔干看到侯震明意味深长的满脸笑意的看向他,逐笑着给予回应,并连忙小声询问徐良:
“徐总,侯主任是不是同意了?”
徐良闻言,笑不露齿道:“苏莱曼尼部长,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你且等我再向侯主任说些好听的,保证侯主任一准同意。”
迈哈迈德·苏莱曼尼·巴扎尔干闻言眼神逸动,内心已经开始畅想自己签下足以改变战争动态的大单,回到国内后,接受领袖的大力赞赏。
徐良随即开口道:“侯主任不要迟疑了,苏莱曼尼部长远道而来,看中我们集团生产的产品,是我们的福分,您在这么端着,煮熟的鸭子怕是要飞咯。”
侯震明:……
内心很想大声反驳:你看看他这样像是会飞的样子吗?
虽然如此腹诽,但该自己表演的还是要演的,这么大一笔外汇,说什么也不能在他手上飞了。
“哈哈~苏莱曼尼部长恭喜、恭喜!”侯震明直接越过徐良,站起来向中东大客户露出绚丽的笑容,伸出宽厚的手掌。
徐良则小声提醒有些懵逼的苏莱曼尼部长:“部长阁下,别愣着了,我们侯主任同意了。”
迈哈迈德·苏莱曼尼·巴扎尔干闻言,大喜过望,脸上洋溢着无处安放的盛世笑颜:“赞美主,十分感谢侯主任、感谢华夏对于我们国家的支持。”
接下来便是简单的签约仪式。
贝州集团徐良、伊波斯铁骑国外贸部长迈哈迈德·苏莱曼尼·巴扎尔干以及华夏州城方面广交会主办管理办公室主任侯震明,在十分友好的氛围中,本着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完成了堪称历届广交会现场签订最大的一次订单。
贝州集团绝对是这次广交会最靓的仔,这已经是几天来,完成的第二笔上亿美刀的外贸订单,羡慕的参会各家单位,差点怀疑人生。
都忍不住私下腹诽:好好的一届广交会这都快成了贝州集团独家展销会了,他们完全没有存在感。
看看人家这开场数天来的战绩,可以说碾压式开局。
其它所有参与广交会的国营单位,全部加起来都抵不过人家销售额的一个零头。
日均过亿美刀的销售业绩,堪称神话一般的开局。
侯震明听到这种风声后,暗自嘀咕:可不是嘛,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州城举办的广交会,还真成了贝州集团独家展览会秀场了。
有人忍不住跑到办公室找到侯震明大诉苦水。
“侯主任,你好歹让贝州集团的人稍微收敛一点啊,在这样下去,我们的人怕是要提前打道回府了啊。”
侯震明毫不留情的给怼了回去。
话术十分简单粗暴。
眼红?你眼红个锤子,怎么不倒卖挣不了几个钱的初级加工资源,就啥也卖不动了?
看看人家贝州集团,这才叫做买卖。
想走?赶紧的,我这大门可敞开着,你们随时可以走。
几个大的国营单位的这次前来广交会的负责人被喷了个体无完肤,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返回。
至于要不要一气之下回去?
别闹,这种事谁敢做?
别说,经过徐良月前一顿折腾,这次广交会几乎停滞了所有初级资源外销。
比如之前畅销的木材、铁矿、有色金属矿等初级资源全部被取消了出口名额。
头几天会场还能看到好多小日子国的人,在会场转悠,结果经过多方打听,得知这届广交会华夏不再出售初级矿产资源,手里抓着大把的钞票却找不到卖家了。
哪怕愿意出高价购买,虽然好多单位有些意动,但奈何上边下了死命令,没人敢擅自开这个头。
接下来两天虽然贝州集团摊位前依旧络绎不绝,时不时传出又签下一个大单的传闻。
时间转眼间来到了9月1号。
这天侯震明早早就来到东方酒楼,找到徐良。
“徐良,这真的没问题吗?”侯震明一脸凝重询问道。
徐良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侯主任,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就放120个心,这次咱们就做一手卖家,不让二道贩子赚这个中间差价,运输渠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我与八大王国一家刚刚从事海运的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您放心,这家公司虽然是初创公司,但是背景、实力十分不俗,绝对不会出什么纰漏的,再说就凭咱们现在与八大王国的关系,他们就算不瞒也只能忍着。”
“怎么?这肥肉只允许他们咬,还不准我们吃上一口了?”
“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侯震明:……
好吧,他只是问了一句,换回来徐良一连串的炮轰。
虽然侯震明很想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又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系的运输渠道?话说咱们如果早就有这么个渠道,至于让二道贩子狂赚中间价吗?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反正货物如果中途丢失损坏,损失的也是你们贝州集团。”侯震明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虽然他很好奇,徐良是如何联系到运输渠道的,但是他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瞎打听。
来之前,上面领导千叮嘱万嘱咐,这次示意一切都由徐良来主导,你过去就当个吉祥物就行,主要起安定人心的作用。
开始他还提出不同意见,结果领导只说了一句,便让他打消了这种念头。
直到现在,侯震明心中仍然余波未平。
【天呐,广交会禁止出口初级矿产资源,竟然是因为他?这也太扯了!】
【徐良,也没啥背景啊~!】
【嘶,我就知道,贝州集团背后这水很深。】
【国家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嘿,侯主任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亏是不可能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亏。”徐良自信满满的笑道。
侯震明给了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出声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很快,侯震明与徐良,时隔一年再次来到了东方酒楼顶层那间套房中。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他和徐良就是在这里完成的史无前例的一个订单。
侯震明心中突然明悟:有些事,只有第一次与无数次区别。
比如去年他还想,这种事怕是仅有这么一次。
结果这还没一年呢,他就要参与第二次。
可以畅想的是,一旦这个事情发酵,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以及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