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花,你可别瞎说,我是真有事儿,傅家侄女儿,我来是想问问,你们家还有没鸡崽子和兔崽子啊?”
“干嘛?”
“这不,我家老娘前几天上山来了,整天叨叨着没事干,家周围的树,都快被她砍秃了,我寻思着,给她弄几只鸡崽子,也好给她找点事做。”
王老六家,也是不远处村子里的,从严老大这里受到启发,回了自家村子后山翻了个底朝天,还真把老娘和弟弟一家给找着了。
在那边呆了几天,因着太过匆忙,空着手回去的,在弟弟家吃了几天闲饭,弟媳妇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理解,这也怪不了弟媳妇,如今谁家也不容易,弟弟两口子带着一大串的孩子,本就不容易,又照顾了母亲那么多年,还把母亲照顾的那么健康硬朗。
如今,他回来了,母亲自然是跟着他过,可远香近臭,他也不想让弟弟两口子,知道自己已小有身家,便带着母亲过来了这边。
老婆子一辈子就没闲下来过,原先就算不用下大力气,可家里那么多孩子,叽叽喳喳地很是热闹,如今到了这里,一天到晚连饭都不用做,直接等吃就行。
这她哪儿过得惯?
“呵呵,这事儿问我表姐,你可就问错人了。”
正在逗弄几条鱼的严荷花,闻言笑道:“我家的那些个嘴巴,可都是严荷花我照顾的!”
“是吗?看不出来啊!”
王老六啧啧打量着严荷花这个小不点。
“荷花竟然这么能干!”
“烧的一手好菜不说,还会养鸡……”
一顿马屁拍的,严荷花别提多舒服了,不过也没有立即点头应下此事,毕竟是表姐当家。
等傅怜雪忍着笑意,故作一本正经地把这个问题全权交给她之后,她才开始划拉着,家里有哪些鸡和兔子,是可以抱出去的……
傅怜雪丢下表妹,一手提着鱼,一手端着大骨汤进了灶房。
“大舅……”
“哎,怜雪来了!”
正在灶房忙碌的严芝华,一脸笑意吟吟,这个外甥女比较内敛,还是他一回来那两天露过头,之后就一直待在院墙里面,再也没出来了。
他扭头看了一下外面那一大群糙汉子,心想也是,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娃子,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这外甥女儿,是不是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了?
想到房间床底下那一大包金银珠宝,暗自决定,到时候好好给外甥女儿置办一份嫁妆,也算感谢她这段时间对儿子和侄女儿的照顾。
至于珠宝的由来……
他们一伙人在回来的路上,和一群行色匆匆的人马发生了冲突。
一众血气方刚的糙汉子,忍受不了对方那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丑陋嘴脸,蜂拥而上把对方揍得哭爹喊娘,苦苦求饶。
最后把对方几辆马车的行囊包裹,全给抢了过来,没想到的是,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一众人等知道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更怕对方秋后算账,匆匆把几辆马车卖了,金银珠宝一众人平分,加上之前积攒下来的,个个都发了一笔横财。
现在外面乱作一团,他们往山里一躲,只要不自己作死到处露面出风头,想要抓住他们,是难如登天了。
正因手里有了金银珠宝作底气,他能给外甥女体体面面地置办一份嫁妆,才敢开这个口。
再说,他作为三个孩子的唯一长辈,这种事情,理所应当落在了他头上。
但今天却不是聊这个话题的好时机,忍了忍,说道:“怜雪,明天你再出来一趟,大舅找你说个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