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晚悦然开口：“既然是恋爱脑，自然这点会考虑到。”

“我先回，你们在后面慢慢走。”秦母很有眼力见，边说就加快了脚步。

秦母走远后，秦白栀把头搭在姬晚肩上，问到：“用永生的寿命，换取这一世，值得吗？”

姬晚顿了顿，温柔回：“自然是值得的。永恒的孤独寂寞和短暂的平淡幸福，我当然是选择有你的世界。”

秦白栀又问：“你以瘫痪在床的废太子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不喜欢你吗？”

姬晚轻轻摇了摇头：“怕。但我更想获得你纯粹的感情，不拘泥于身份、外貌。”

秦白栀笑道：“你倒是赌了把大的。”

姬晚的头稍微向边侧了侧，话语带着幽怨：“你为什么在这么多次溯洄中，不是每次都喜欢我？”

秦白栀哑然失笑：“你要不要想想，你每次都干过什么？”

“你曾经送给过我一个稀奇古怪的狰狞头盖骨，说骨骼清奇，装酒喝很好。吓得我发烧了三天。”

姬晚委屈：“那是我费力击杀的上古凶兽的头盖骨，里面装东西能保鲜，确实珍贵。我以为你会喜欢。”

秦白栀顿了顿：“那还有一次呢，你说带我看个好玩的，结果是看一群怪物厮杀搏斗，我吐得苦水都快出来了。”

姬晚声音越来越微弱：“那是怪谈世界各地最凶恶的怪物的终极搏斗，是当时我最喜欢看的活动……”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当时确实不讨喜，难怪秦白栀那时没看上他。

姬晚叹口气：“罢了。我认栽。毕竟你把我从神坛拉入尘埃，我也需要适应转变。”

秦白栀挠了挠他的脖子：“会后悔么？”

姬晚嘴角微微扬：“永不后悔！”

阳光明媚的街道上，两人的身影错相交叠在一起，明明暗暗，暧昧中洋溢着春意。

街边的栀子花暗香浮动，洁白的花朵摇曳着，白花与碧叶偎依。

栀子花开，缓缓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