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来吃饭吧。”秦母站起来,身上的蛆簌簌往下掉落。
秦白栀面不改色,来到饭桌前。
“好,我还没吃饭呢,正好肚子饿了。”
桌子上摆着几个烂兮兮的碗碟,里面装着血淋淋的生鸡腿骨、死老鼠、扭动的蛇……
果然不是人吃的东西。
秦母张罗着给她搬来了一把瘸腿快散架的椅子,干巴的脸上掩饰不住惊喜:“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秦白栀提着气坐到摇摇欲坠的瘸腿椅子上:“是呀。娘你瘦了好多,最近没好好吃饭吗?”
秦母干笑几声:“最近没啥食欲呢,也就这些吃清淡的东西。”
秦抱柱手里拿着最后一根生鸡腿,毫不犹豫地递给秦白栀:“抱柱!”
秦母笑着说:“抱柱舍不得吃,给你留着呢。”
秦白栀看着生鸡腿还往下滴的血,淡定地接了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两人的注视下,她大口啃了起来,边吃还边伸出手指点赞:“味道不错!娘,你的厨艺见长!”
秦母见状,欣慰地笑了起来。
秦抱柱舔了舔嘴唇,也嘿嘿笑。
三人风卷残云,很快把桌上的菜扫了个干净。
秦白栀啃着生鸡腿,吃着生蛇肉,和他们有说有笑,状态毫不违和。
吃完饭后,秦白栀帮秦母收拾碗筷,陪秦抱柱在一旁挖蚯蚓。
“抱柱,这儿有条肥的,快挖!”
“嘿嘿!我挖得比你多,加油吧。”
秦白栀蹲着,拿着铲子,刨得尘土翻飞。
秦抱柱不甘落后,两只骷髅爪子四处刨得黢黑。
秦母在旁边摇着一把烂掉的蒲扇,替他们赶蚊子,干枯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既瘆人又温馨。
血月越升越高,渐渐快到正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