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和意原本想想亲着带着官媒上门提亲,可又想了想,将军府里的女主人并不在府里,而萧府里又没有正君。
为了避嫌,最后决定还是让白安带着官媒上门。
可最后商议的结果却是把日子定在年底。
白安苦着一张脸回来,“大小姐,你是不知道,将军府的正君一直在推脱,说日子太赶,很多东西没能置办好。”
“你就没跟他说,需要再办什么东西咱们可以,帮着置办。”
白安,“奴说了呀,他又说要是东西让咱们置办,传出去不好,影响将军府的名声。”
萧仟伝“……”
饭后,萧仟伝则奔皇宫而去。
女帝见到萧仟伝难得主动进宫找自己,让内侍备上她喜欢吃的茶点。
萧仟伝喝了几口茶,才开口道。
“陛下,我想求个旨。”
女帝,“什么旨?”
萧仟伝,“下旨指定成亲的日子。”
女帝,“这又是为何?”
萧仟伝,“将军府的正君一直在推脱,说置办东西需要时间,想要选年底的那个日子。”
“现在离年底还有八个月呢,太久了,我可等不了。”
女帝笑道,“你啊,成亲确实有许多东西需要置办,这才8个月就等不了?”
萧仟伝,“等不了,我现在就想把他娶回家去。”
女帝,“行,我给你下个旨,你想要在哪一天?”
萧仟伝,“当然是越快越好了,要不就明天吧。”
女帝瞥了一眼。
“别皮了,前些天和意不是去找钦天监算好日子了吗?”
萧仟伝,“八月初六。”
女帝,“嗯,好,就定在那一天。”
“苏里,研墨拟旨。”
苏里,“是,陛下。”
当天下午,旨意就下达将军府。
风溪晨领了圣旨,送走了传旨内侍。
风少星看着他手上的圣旨,影中带的嫉妒羡慕。
“宫里为什么为你出嫁妆?还把日子定在8月?”
风溪晨,“不知道。”
风少星突然双掌一拍。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陛下怕你逃婚,所以才赐给你嫁妆,让你早点嫁过去。”
风溪晨很想说:你想多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嫁过去。
肯定是妻主进宫求了这道旨意!
见风溪晨不说话,风少星更加得意。
“其实啊,这就是同人不同命,你啊,跟三皇女订婚订了几年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被退婚,指给了一个恶名在外的纨绔。”
“而我呢,什么都不需要做,最终会成为三皇女的正夫。”
“这种好福气,你是羡慕不来的。”
得木闻言,暗地里毫不留情的翻了一个白眼。
“是啊,四公子跟三皇女是天生地合的一对。”
风少星看向得木。
“三哥,没想到你身边这个奴才还挺有眼力劲。”
红氏,“星儿,不得胡说,晨儿是你哥哥。”
风溪晨看向红氏,“父亲,我还要去把圣旨供起来,就先回去了。”
红氏,“嗯,去吧。”
风少星开心的挽着红氏的胳膊。
“父亲,既然宫里替他出了那一副嫁妆,那他的嫁妆是不是就可以给我了?”
“都给你。”
风少星开开心心的走了,只剩下红氏一个人来到一间小屋子里。
红氏原本就没想给风溪晨准备什么嫁妆,一直在推脱,那也是因为想要萧府多给些聘礼。
没想到陛下竟然会下旨意!
算了,反正结果都是好的。
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只是……他想顺顺利利的嫁进萧家,哼,那还要问自己才行。
看着墙上的那一幅画,“哥哥啊,你说要是你的儿子,在嫁人的当天,被一个纨绔当众退了回来,他还有没有脸活下去呢?”
“哥哥,你在那边一定很孤单吧,你也一定很想他?我让他下去陪你好不好?”
“你长得比我好看又如何?还不是个短命鬼,现在睡在妻主身旁的人是我,你的儿女也要喊我一声父亲,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哈哈哈……”
由于女帝的插手,婚期已定,一般有很多流程可以省下来,但是该有的流程一样不少,毕竟萧仟伝也不想委屈了风溪晨。
三书六礼的流程走下来还算顺利,毕竟红氏再不愿意,这一桩婚事可是女帝亲赐,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得装出欢喜的样子来。
纳采、 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一一的过了。
纳采 「纳采」为六礼之首,纳采的时候,萧仟伝还专门带着雪狼去狩猎,活抓了一对大雁。
订婚礼物不少,最有看头的就是那一对大雁,毕竟大雁在动物界算是最为忠贞的,一雁死,另一半不想独活,通常会自我了结跟着一起去,它们象征的是忠贞不渝爱情,始终如一,不离不弃……
所以大雁在订婚时,成了女方对男方表示出来的最大诚意。
当红氏看到那一对活蹦乱跳的大雁时,眼里闪过一抹讥讽。
呵呵,那个小贱人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被一个肮脏的乞丐玩过不知多少次了。
他配得上"忠贞"二字么!可笑至极。
看着萧仟伝那一张明媚中带着英气的脸庞,微微有些诧异。
毕竟萧仟伝的名声在京中可是有恶名在外,没想到长得倒是如此美,还有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不凡的气度。
倒像是一个有教养的士族子弟该有的样子,不,比之一般的士族子弟还要贵气些,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那是矜贵中带着一点疏离,但是该有的礼貌又一点都不少。
让人望之却步,却又忍不住在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敬意的同时又心存好感。
这可一点也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肆意妄为,放浪不羁……
不知是她原本就长得如此有欺骗性,还是原本在外的恶名都是无稽之谈。
这样美好的人,那个小贱人如何能够配得上。
最近女帝的案上每隔几天,总是会出现一本手抄孝经,观其字迹,不能看出是三皇女的。
这也让女帝更为恼火,不爽。
想她贵为一国之君,有人却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把东西放在她的案桌上,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