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璨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文庸也只有停止了说教。这些自本性中透露出来的问题,不是文庸这样简单的说教两句就能纠正回来的,也不是华璨说一声我要改正就可以改正回来的。只能用时间去洗炼,用事件去打磨,以期将来。这也是文庸让其去打理观中俗务的原因。
“那华芫又是个什么看法呢?”
“华芫师兄,他说赵师兄看起来做事细致,慈悲众人。可实际上,却又有那么一丝丝傲慢,有一种宛若仙神,高高在上,俯视来观中求医之人的味道。”
听见文庸的话,华璨赶紧端身坐好,回忆了下华芫对赵尘的评价,连忙开口。
这观中之事,于文庸而言,就如掌上观纹一般。赵尘在观中的种种表现,自然也是早已知道的。便是华璨、华芫二人对赵尘的评价,文庸心中也是有着大概预料的。虽然如此,但文庸对华璨的这番问话,却不是毫无价值的故作姿态。而是通过华璨对赵尘的评价,以及对华芫关于赵尘评价的转述,和自己事先内心中的推测的比较,评估华璨、华芫的心性修持。
“高高在上,似仙神俯视。华芫这个评价可是比你的有意思不少啊。”
“华芫师兄,自然是比我优异的。”
文庸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换过话题道:“这位赵真人,赵师侄毕竟是我一位好友的晚辈,故人之后,来我这里,若是连面都不见上一次,终究不合适。等下次他要是问何时方便见我时,你带他来此。”
“是,观主。”
“至于说其心性品行,自有其师长操心,不是我可以随意置喙的。当然,若是有机会,也是可以稍微历练一番,毕竟我也算是其长辈了。”
就在文庸、华璨讨论赵尘的时候,赤霞山中,赵尘穿林过水,来到一处村寨门口。看着那依地利修建的的寨墙,想来这赤霞山对那生活在其中的山民而言,也不是那样的安全无忧。
“嘿……这位法师,不知来青木寨做什么?”
赵尘刚从旁边拐出来,便便寨门上了台处的眼尖山民望见。
赵尘顺着声音望去,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这个世界,总在不经意间展示一下自己的彪悍武风。不过是一处寻常山林村寨,一个有些内力的后天武者,可也身披藤甲,手持长弓,身后挎着一个剑壶,身旁插着一支长矛,腰间还有一柄近两尺长的厚背柴刀。若不是甲胄不对,放在赵尘前世,这身装扮已近似那些留名青史的精锐悍卒。
当然,这样的悍卒放在此世,也只是一个寻常村中护卫罢了。所以也没有做出抬手一箭,落在赵尘脚下的动作。同时,赵尘也注意到了其对自己的称呼。
一番关于途径、路过、歇脚的问答之后,那村寨也没有直接打开寨门,而是自了台处放下了一条不到一尺宽的木梯。看这木梯脆弱的样子,怕是赵尘稍有不对,对面便可以一下将这木梯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