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弦问道:“郝闻既然已经确定是奸细,那该怎么用?”
“至少我们没有与他撕破脸皮,或许可以找个借口再把他们迷惑一番。”
“等下。”阮如安打断二人,“那位谢雅姑娘会不会不同意?而且就算她同意,我们又如何制造二人的邂逅呢?”
姜一露认为这确实是个问题,她看向柳君风,谁知柳君风已经别过脸去不再参与话题,她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明日我去城里,先问问谢雅的想法,后面的事再做打算吧。”
“那今日大家先将就着在此歇息,下一轮计划得一点一点来。”姜清说道。
雨夜似乎让天黑更加深沉,清澈的雨滴声与闷雷交织,让众人都睡得不太踏实,这一夜雨捎带来了秋天的味道,天才蒙蒙亮,五人便陆续起来收拾。
姜一露与柳君风来到谢雅家院落之外,轻叩数次里面才传来声音,那声音并不大,还带着些恐惧:“是,是何人?”
“是我,姜一露。”
听到此处大门才被缓缓打开,谢雅探出头来,数日不见,她已经憔悴了许多,蓬乱的头发与随意的衣衫,家里也空空荡荡。
“就你一人吗?”柳君风问道。
谢雅不语,只是小幅度点头,眼里泛着一层泪花,她侧过身子邀请二人进到院落里,姜一露吃惊,曾经这院子虽不豪华,却实温馨质朴,而眼前却是一片狼藉,被砸碎的瓦罐,胡乱堆砌的杂物,每一个角落都是无尽疮痍。
“这,这是怎么回事?”
“唉...”谢雅只是长长叹息,刻意憋着即将翻涌的泪水。
姜一露心急如焚,问道:“令尊令堂在何处?怎么只有你一人?”
“他们被朝中一名位高权重的官员掳走,听说是去做苦力了。”谢雅刚说完,便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她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听闻,我父亲已经劳累致死...”
“定是那公孙宕。”姜一露愤恨不已,她不知如何去安慰谢雅,更不知如何开口找她帮忙。
不过谢雅似乎看出来二人前来是带着目的,她缓好了情绪问道:“今日你们前来,是有何事?”
“我们...”姜一露支支吾吾,谢雅这才丧父,怎开的了口请她帮忙呢?柳君风能理解姜一露的顾虑,所以替她开口:“导致令尊如此后果的那人,正是我们想要解决之人,不知姑娘可有想法,助我们一臂之力?”
谢雅疑惑:“你们想要解决那人?可是,可是我听说他手握大权,当今皇上都不能奈他何,你们...”
“是,虽然是冒险之举,但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那我应该如何帮你们?”
姜一露与柳君风惊讶对视,看来谢雅并不打算拒绝。
“英雄难过美人关,当然我们也不是说那作恶之人是英雄,只是若吴似鸣有意纳你进门,后面一切都交由我们。”
“吴似鸣?”谢雅显然还不知道吴似鸣是谁。
“他是公孙宕的同僚,正因为这二人为非作歹,现在长安才一片水深火热。”
谢雅点头,她犹豫了一会,答应了二人的请求:“我愿意,只是,我该如何让那吴似鸣对我有意?”
这个也是困扰柳君风与姜一露的问题,现在箭在弦上,却难以射出,在院内来回踱步却也无计可施,不过既然谢雅已经答应,那么下一步只需找到突破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