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易抓着这钱,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嘲讽了她这么久,到时她这小黄毛丫头真囔囔着让自己叫她姨,那就有得看了。
很快想到附近年纪小,辈份高的人,大有人在,也就不以为意了。
“叫什么叫,以后就叫你番小胸弟好了。”
秦不易笑着摇头,“这名字多好听,多亲切!”
“你……”
番红英伸手指了指他,“你给我等着,等我表姐过来了,你再敢这样叫我,看我不咬死你!
打不过你,我就趁你睡觉咬!
用毛笔在你脸上画乌龟!”
“你属狗的?这么幼稚?”
……
钱秦不易已经收了,事情差不多成了定局。
连红叶再不高兴,还得忍着。
现在她更有危机感了。
这黄毛丫头行事太孟浪了,疯疯癫癫的。
她还真怕哪天一下没看住,就缠上了秦不易。
想到这,她愁眉紧锁的回到了厨房,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抬头看了看龚溪玥,为难的欲言又止。
龚溪玥歉意的朝她摊摊手:“你已经是秦家的人了,算是半个主人。
要是真想赶她出去,直接把她提出去就是,就像白天那样。
我现在……唉!”
她强行忍住用幽怨的目光去看秦永刚,就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绪,让她在对方的眼中,好感大减。
想着家里要变得不安宁,几人心事重重吃着饭。
连桌上做得美味可口的饭菜,有肉有酒,吃起来都不香了。
一家之主的秦永刚,想着她跟许久没见的牛凤仙有亲戚关系,就不好多说她什么。
他不开口,作为晚辈的秦不易他们,更不好插手。
无奈的看着番红英就背着一小包的衣服,在他们这拥挤的小家里安营扎寨。
她这次过来,在没赶走龚溪玥之前,是打算做个长期斗争了。
龚溪玥看到秦永刚的反应,心里一片悲凉。
闷着头扒拉着饭粒,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自己都厚着脸皮自荐枕席,还要被人嫌弃。
马上连同住一屋的可能都要失去。
可离了这看着安全,比较靠谱,长得还养眼的好男人,她又要再去哪里找这样的优质男人?
离了男人,不是不能活。
就是过得有些艰难,冷暖无人问,寂寞无人说。
她还年轻着,不想提前过中老年人过的寡居生活。
秦家多了两个女人,一大一小,一起霸占了秦不易自己住习惯了的卧室。
害得他温香的被窝没得睡,得跟着老爸一起收身养性。
半夜里躺着,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松伢仔,你干嘛呢,烙饼吗?”
……
秦不易沉默了会,闭着眼睛又开始新一轮的数羊。
等到了第二天,他练完拳,吃过早餐,骑了摩托车就走了。
向家里人说的是出去外面买药,事实是他骑车子,只骑到了镇上。
就把车寄存在熟人那,钥匙自己带走了。
家里还有把备用的,不妨碍老爸要用车了自己找下来。
他掐着时间刚刚好,刚刚下来,寄好车马上,就坐上了去省府的那辆早班车。
摸出二十块钱,买了到终点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