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棵大槐树,上面叽叽喳喳的,蹦跶好几只小鸟,踩落了不少已经开败了的槐花。
撒在一个亲一个打的两人身上,像是在撒花助兴?
突然,一声惨嚎,树上的看客被惊走了。
“撒嘴,快撒嘴,咬掉了。”
严彬的下嘴唇被拉拽的老长,疼的眼泪围眼圈转。
原本紧搂宋盼儿腰的手,已经松开,快速轻拍着她肩膀,含糊着祈求人家放过。
宋盼儿不仅没撒嘴,手上也动了,逮哪儿掐哪儿,疼的严彬叽哩哇啦的乱叫。
“哎呀!我真知道戳(错)了,我就想一下,没信。要不我照(早)粥(揍)那孙子了!”
“哎呦!疼…我错啦!真错了,饶命,媳妇饶命!”
分手这俩字到底是没说出口。也算有情可原,刚才那情形很难让人不多想。
严彬表现的虽有瑕疵,但九分的信任,他还是给了的。剩下的一分,需要时间和那一纸婚书。
俩人的初吻在打骂中结束。
掐了严彬一顿,宋盼儿气消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着他想招儿哄吧!
撵走了严彬,宋盼儿带好东西按着计划,再次来到了高碑村。
村支书是个中年女人,姓任。
宋盼儿掂量着手里的洋酒,暗骂这老盛头不靠谱,要知道是女支书,她带两套化妆品或者金首饰好不好。
其实宋盼儿还真搞错了,这个任支书,当了二十多年的村干部,除了能力不俗外,还有就是会说和会喝。
女性领导者天生存在性别偏见,尤其是在这人物关系错综复杂的村里,要想坐稳官位,除了以理服人,这武力值也是必不可少。
当初竞争对手给她下绊子,故意煽动村里一个混不吝对她动手,任支书直接拿下扭送去了公安局,可是这二流子拘留了几天就放出来了,回村还不停搞事情。
任支书当着全村的面,摆了桌酒,没菜。和这二流子一人一碗,对着灌。结果就是,现在这二流子是她忠实的狗腿子,指哪打哪的那种。
女支书也由此喜欢上了酒,现在已经由爱喝酒转为爱好收藏酒。平时用来走个关系,不显眼还实用。无论喝酒还是收藏酒,都是她为官的一种手段。
宋盼儿悬着心,把两瓶上万的酒放到了桌子上。笑着说明了来意。
没想到,这个任支书扫了一下包装上的酒名后,笑着对老盛头开始夸她。
“现在这年轻人,可真是了不得,会办事儿!比我年轻那会可强多了。”
“我记着我刚来村里那会,三十来岁,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让乡长给我倒茶呢!哈哈”
“哪有,谢支书夸奖,我就一没毕业的学生,听盛大叔说您喜欢酒,就带两瓶过来,您看要能入口,那我就算没买错。”宋盼儿不能干听着,赶紧道谢。
“行,是个好孩子,村儿里也需要引进人才,盛二哥你在这坐一会,我带她开证明去。”
......
拿到了同意迁入证明,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
一切流程都轻车熟路,碰到小刁难就直接用钱摆平。钱能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财大气粗的宋盼儿,现在心宽的很。
等办证的过程中,陆陆续续的,宋盼儿又买了五个院子。有东高碑也有西高碑的。这个老盛头是真了不得,没等宋盼儿在西高碑找到下线,他就已经先找到了。
宋盼儿一想,得,熟人好办事,她倒也不用忙了,安心回家等消息去了。
但是没等宋盼儿放心两天,老盛头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