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怔愣了一瞬,连忙拿了块蜜饯喂给她,“穗儿,不用喝那么急。”
蜜饯的甜味冲淡了些嘴里的苦味,穗禾吃完一块蜜饯,才回道:“阿玉哥哥,你不懂,一勺一勺的喝太折磨了。”
润玉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故作不高兴道:“这么说,穗儿之前不喜欢阿玉哥哥喂药了?”
“没有没有,喜欢的,穗儿喜欢阿玉哥哥。”穗禾连忙解释道。
“穗儿刚刚说什么?”润玉惊喜的看着她,不可置信问道。
穗禾看着他,眼中浮现淡淡的情意,“穗儿喜欢阿玉哥哥,是男欢女爱的喜欢。”
润玉脑中如炸开了烟花,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她的红唇,宠溺深情道:“润玉爱穗儿,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穗禾也学着他的样子,青涩的吻了下他的唇瓣,“穗儿也爱阿玉哥哥,日日夜夜,年年岁岁。”
“穗儿可愿做阿玉哥哥的皇后?”润玉捧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
“只有穗儿一人,唯爱穗儿一人。”
“皇后?可是穗儿还没有做好准备呢。”穗禾有些胆怯,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润玉坚定的看着她,“穗儿不要怕,一切有阿玉哥哥,阿玉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这些话阿玉哥哥可有跟昨晚见过的那个女子说过?”听到他深情的话语,穗禾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女子,心里酸酸的。
润玉笑了起来,抱着穗禾,额头贴着额头,认真严肃道:“没有,阿玉哥哥只对穗儿说,以后也只会说给穗儿一人听。”
“关于那女子,阿玉哥哥给你解释。”
很简单的故事,润玉是皇子是先帝给他订了个婚约,丞相之女。
可偏偏丞相成婚几十年也没生出个女儿,儿子倒是一堆。
当时还是太子的旭凤遭遇刺杀,被一女子救治,伤好后,旭凤将那女子带回宫。
朝夕相处,旭凤爱上那女子,但先帝和先皇后都不同意,觉得那女子是乡野村妇,配不上太子。
旭凤为了那女子可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先皇后多次被气晕,甚至有两次被气到吐血。
一次赏花宴,突然有人爆出,旭凤带回来那女子乃是丞相之女。
丞相十多年前的一段风流债,爱的热烈,但红颜薄命,锦觅的生母去得早,独留她被一好心人家收养。
先帝先皇后为了拆散旭凤跟锦觅,不顾润玉的脸面非逼他认下这桩婚约。
“刚开始我确实秉着君子之礼跟她相处,当时我想得是,既然她是我的未婚妻了,那我是要好好对她,不能让她如同我娘亲那般。”
“但后来我发现她不顾我的脸面,顶着与我的婚约还与我的好弟弟纠缠。”
润玉说到此,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两人更是不顾我的尊严脸面,婚前苟且,还闹得人尽皆知。”
“可就算这样,我的好父帝还是要让我娶她。”
润玉声音有些哽咽,抱紧了穗禾,“穗儿,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要去争要去夺,我才能重新捡起被踩踏的尊严。”
润玉势单力薄,想要夺权,只能利用锦觅跟丞相虚与委蛇。
锦觅认祖归宗,可是深受丞相喜爱,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能拉拢到,对他也有利。
就这样准备了两年,润玉放手一搏逼宫造反。
“穗儿,你别厌弃我,好不好。”润玉紧抱着穗禾,他害怕听见穗禾对他有一丝谴责。
刚开始他上位时,不少人说他狼子野心,卑鄙阴险。
当他站在高处,体验到他人不曾见过的风景时,他知道那些人是嫉妒,是不甘,但他还是会难受。
明明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寻一爱人,寄情山水。
“阿玉哥哥受委屈了,阿玉哥哥乖乖,穗儿永远不会厌弃阿玉哥哥。”穗禾轻拍润玉的后背,温柔娇软的哄着她。
穗禾轻哼着童谣,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宝宝似的哄着他,治愈他。
润玉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佯装脆弱的享受爱人的柔情。
殿内回荡着悦耳动听的歌声,曾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被充满爱意的歌声点点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