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今儿个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姜舒颜那一曲情意绵绵的《长相思》弹的时候那真叫一个情感投入。
那一双美眸时不时的深情款款的望向封承允,只不过封承允愣是半分眼神也没给过她就是了。
白若棠不信怀王看不出他的王妃这曲琴音是献给谁的,说难听点,怀王妃这也可以算是公然给怀王戴了一顶绿帽子了。
可看着依旧与封承允有说有笑,你来我往喝着酒的怀王,白若棠不得不承认他的涵养功夫是真的好。
普通人都羡慕皇室中人的权势富贵,可在白若棠看来,每天戴着面具的过活实在是无甚可羡慕的。
......
一场小插曲就此落幕...
白若棠看了眼殿内的沙漏,心底暗忖着差不多了,药效该发作了。
此时宫人们鱼贯而入,将一碗碗熬的发白的鳕鱼羹送到了每一桌上。
白若棠拿起调羹轻搅了搅,舀了一勺递到嘴边。
“哕——”
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白幂云的白若棠此刻见她这犯恶心的动作,嘴角勾了勾,尝了口鳕鱼羹,心中直呼道:唔...鲜...
“哕——”
白幂云接连两声犯‘哕’声响起,太后自然注意到了。
作为过来的人太后,怎么看都觉得白幂云像是遇喜了。
于是脸上挂着笑意的说道:“白充媛这是怎的了?哀家瞧你这模样莫不是遇喜了?”
白幂云一开始倒是没往那方面想,毕竟最近每次喝那坐胎药时她也都会犯恶心。
但闻着前面觉得腥味特别重的‘鳕鱼羹’,白幂云也不禁开始怀疑她莫不是真有了。
她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有时候两个月才来一回,所以她也一直没留意。
“回太后的话,臣妾只是觉得这鱼羹腥的很,着实不知是不是...有了。”
“呵呵呵...遇喜之人多数闻不得荤腥,哀家瞧你八成是有了,不过到底是不是的,传太医来看看不就知晓了。”
宁嬷嬷在太后话音落下时,就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去请了太医。
白若棠看了眼封承允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再次确定了他并不知晓蓇蓉一事。
但让她有些疑惑的是,皇后看白幂云的眼里除了不喜,竟是半点没有惊讶、疑惑。
若蓇蓉是皇后的手笔,她不应该是眼下这个反应才对。
白若棠觉得这事儿真是越来越蹊跷了,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那还能是谁?
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将此事做的不着痕迹,甚至都没让人发现、起疑过。
白若棠视线不经意的扫了一圈殿内众人,并没能在谁的脸上看出点儿蛛丝马迹。
此时她突然觉得这后宫里的水怕是比她料想的要深的多。
......
片刻功夫,章从之提着药箱进入殿内时,白若棠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了神智。
暂时看不透的,想不明白的,白若棠也不打算再去细究。
反正一时不露马脚不代表能一辈子不露马脚。
“微臣章从之恭请皇上圣安,太后娘娘慈安。”
太后:“章院判免礼吧,去给白充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