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宣沉默下来，燕老爷子接着又道，“皇后娘娘许是不知道这事的，所以才把楚若许给了你，阿宣，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有个准备，楚若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对燕家，对太子，都是很危险的存在。”

不管怎么样，楚若都是燕宣的妾室，燕宣自己又是燕家培养的继承人，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燕宣都有知情权。

“此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人，你大伯那边也是不知情的，”燕老爷子道，“我已经老了，燕家未来怎么样，还是在你们年轻人手中，其中利弊，你自己把握便是了。”

“当初说是阿若早产，但要是阿若的母亲跟祁家也有关系的话，或许……”燕宣将燕老爷子没有说出来的话的补充完整，“或许阿若是祁家的孩子？”

燕宣自然知道阿若就是祁瀚将军的女儿，上辈子祁将军宠女如命，太子殿下登基之后更是对阿若如视珍宝，阿若自己又有军功傍身，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阿若是最不能惹的。

以至于燕宣都快忘了，阿若身上的青国血脉是多么大的隐患。

燕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阿宣啊，我自幼被寄予厚望，虽手握权力，却实在懦弱，能让燕家担一点风险的事情，我都是不敢去做的，如今我已然是老了，临老了，也想放肆一回，阿若那孩子最是无辜，当初她入府，我便已经打好了主意，日后你们二人要是两情相悦，你正室的名分便不能给了旁人，要是她想走，我便认她做孙女，无论如何也不能委屈她。”

“但若是太子败了……”燕老爷子继续道，“便传消息给祁家吧，也好让祁家想法子保全阿若。”

燕宣定定与燕老爷子对视了一会儿，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酸涩。

他的祖父，也是想要护着阿若的。

自他重生以来，有了几世的经验，不难看出，景纭宁想要保护阿若，风临想要保护阿若，姑母想要保护阿若，祖父也一直念着阿若，就连他自己，第一世的时候也想娶阿若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