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的大修士?”
林海一愣,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转而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一边的赵譓曦。
赵譓曦苦笑了一声,硬着头皮道:“林主任,因为天地灵气的匮乏,修炼越来越难;整个世界,数百年来能突破到筑基期的修士屈指可数,于是修仙界对那些能够突破到筑基期的人,统一称为‘大修士’,以表示尊重。至于金丹期,则被尊称为某某老祖或某某天尊。”
筑基期的修士都能尊为”大修士“,实在让林海感到意外。
这也正说明了,当下的修仙界是何等的萧条。
感觉到林海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严鹤强作镇定,仍然色厉内荏的道:“就算你是大修士又如何,龙虎山同样也有大修士坐镇!我是龙虎山宗主府大护法,也是内宗的核心长老,你如果杀了我,就等同于和龙虎山开战!”
“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杀人我没有那么大兴趣,不过我刚才说了,要打断你的狗腿,然后丢出仙鹤镇。”
林海说着,右手一指向严鹤的丹田点去,击穿了他的丹田气海,废除了他的修为。
“你,你竟然废除了我的修为!狗杂种,你全家不得好死,老祖不会放过你的!”
严鹤瘫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骂。
“咔嚓!”林海走到他跟前,一脚踩断他的右腿。
一声惨叫中,严鹤停止了叫骂,头一歪昏死过去。
“赵长老,他就交给你了,带着他和你们龙虎山的人离开仙鹤镇,有没有问题?”林海面无表情,淡淡的道。
“没,没问题,林,林前辈。”
赵譓曦的身上冷汗涔涔,心中把严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心中也是后悔不已,自己本来在山上呆得好好的,干吗鬼使神差的要跟着一起过来。
本来以为这趟来渝州给少宗主迎亲是个肥差,谁想到遇到林海这个煞星,亲是迎不成了,严鹤又被废了,回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等着自己。
都要怪严鹤这个老混蛋,迎亲接了新娘子马上走不就完了,干吗非要耍威风,要压榨下张家?这下好了,修为被废了,估计到时候还得要自己背锅。幸亏之前跟林海不打不相识,有了点交情,不然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
赵譓曦对林海告了个罪,把严鹤从地上拖起来背到背上,朝着外面走去。
张如月,孙娴景及大厅里其他还醒着的张家人,看着赵譓曦背着严鹤狼狈离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从林海踏足宗族堂大厅到严鹤被镇压,废除了修为,加起来还不到十分钟。
在他们看来,龙虎山宗主府大护法,不仅背景牛叉,修为更是强大,这样的人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轻松镇压。而且从严鹤的口中的只言片语,更是让人震撼,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达到了传说中的筑基期!
这样的人突然来到张家,对张家是福是祸可是难说得很。
张家人的心思七上八下的,他们看着林海,神色极其复杂,心中既是敬畏,又是恐惧。
“老朽张伯赟,拜见前辈!前辈大驾光临我张家,乃是我张家蓬荜生辉,老朽有失远迎,还望前辈恕罪!”
大厅里年纪最大的老者,整了整衣服,来到林海的面前,一脸郑重的行礼,道。
“张老先生,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找你的。”
林海淡淡的道,侧身让过,没有接受他的行礼。
张伯赟脸上一僵,感觉颇为挂不住,也不敢发作,只得点头称是。
林海给张如月的父亲张藜扎了两针,再输入了一些真气,片刻后,张藜从昏迷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张如月赶忙向他介绍林海的身份。
得知林海竟然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是特地来渝州见家长的,张藜的心头五味杂陈。在张如月和孙娴景两人的搀扶下,张藜冷着脸离开了宗族堂,没有跟任何告别。
张伯赟是张家辈分最高,也是修为最高的人,嘴角抽了抽,没有敢阻拦。
张如月的大伯,张家的家主,张珂睿一脸阴沉地看着张藜一家人在林海的陪同下离开宗族堂,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天下午,被选择代替张如月出嫁的张蕤玉被放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渝州张家的老祖张伯赟亲自宣布,罢黜张珂睿的家主之位,由其弟张藜接任,并亲自定下一条新的族规——自即日起,但凡张家子女的婚姻大事皆交由本人决定,家族中的任何人不得横加干涉,违者家规处置并逐出家族。
龙虎山道宗宗主府里,准备再当新郎的少宗主得知自己的第十七房小妾并没有死,还找了个男朋友,搅黄了代嫁娘,当即气得三尸神跳,当即点齐人马,就要奔赴渝州踏平张家……被其父,龙虎山道宗的宗主截住后一顿臭骂,然后关了起来,并紧急求见正在闭死关中的老祖。
龙虎山道宗的少宗主强纳张家现任家主之女为妾不成,连累宗门大长老修为被废的消息在修仙界悄然流传开来,一时间把龙虎山道宗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