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姑姑道:“不料,那张寡妇黑着脸不说话,一过来就抢走了柳七娘的闺女,便准备转身。柳家母亲率先喊住了张寡妇,问,这是咋回事啊?张寡妇说这是张家的孩子,不能被柳家抢走。柳家母亲就说,只是看看外孙女,怎么会抢张家的孩子啊?再说,柳家有的是孙子孙女,外孙也多,干嘛抢她孙女啊?柳家父亲,就是柳七娘的父亲,也出声劝和,然而,张寡妇抱着孩子就是破口大骂。柳家母亲也是火了,说亲家母怎么骂人了呢?”
宋怀柔道:“这……张寡妇是有病了么?”
绣姑姑道:“那会儿,闻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寡妇越骂越起劲,柳七娘只是站在那儿尴尬又伤心,柳家父母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到张寡妇骂累了,便抱着孩子,急急忙忙离开了。”
宋怀柔道:“姑姑,我觉得,这张寡妇肯定有病啊!”
绣姑姑道:“这张寡妇就是有心病。话说柳家父母将柳七娘带进屋里,便仔细问她在婆家的状况。柳七娘流着泪将在婆家的状况统统说与自家父母。听罢,柳家父亲长叹道,想当初,就应该多向知情人打探那个张寡妇的情况。柳家母亲又气又伤心,就问柳七娘的意愿,那个张家,只怕难以容她啊!”
宋怀柔道:“柳七娘怎么说呢?”
绣姑姑道:“柳七娘,自家夫君还在外地,待他回来,让他定夺吧!”
宋怀柔道:“张呆子能有什么意见啊?”
绣姑姑道:“其实,柳七娘主要是想看张呆子的心偏向哪一个。”
宋怀柔道:“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妻子与闺女。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帮理不帮亲啊!若是张呆子能够明辨是非,应该帮着柳七娘啊!”
绣姑姑道:“是啊!没过多久,张呆子回来了,确实是带着翻倍的工钱,还有一些布匹作为奖赏。张呆子抱着闺女,笑得很开心,却也察觉到自家母亲与柳七娘之间的不对劲。这时,有知情人悄悄地将张寡妇大闹柳家的事说与张呆子,张呆子惊呆了,便质问张寡妇。张寡妇也怒了,大骂张呆子是不孝子,有了妻子忘了老娘。”
宋怀柔道:“这张寡妇又是大吵大闹,这日子怎么过啊?”
绣姑姑道:“张呆子当场发狠话,让自家母亲冷静,好好反省。然后,张呆子带着妻子与闺女,还有那些特产,连夜雇车去了柳家,登门赔罪,并且恳请岳父岳母暂且收留他们一家三口。”
宋怀柔道:“好了,张家只有张寡妇独自对着墙壁,看她还能向谁发脾气啊!”
绣姑姑道:“他们一家三口就在柳家住了将近一年。期间,张呆子回去劝说张寡妇,张寡妇还是死不悔改。”
宋怀柔道:“干脆住在岳家吧!”
绣姑姑道:“嗯。直到某一天,柳七娘路过一座石桥,却被一名黑衣人撞落掉进河里。那时是隆冬时节,河水异常冰冷,柳七娘被好心人救了上来,却是冻得苍白颤抖。有人飞快将此事告知柳家,柳家惊了,便火速过来抬回柳七娘。”
宋怀柔道:“柳七娘还……还行么?”
绣姑姑道:“情况不乐观,据说是寒气入体,就算痊愈了,也许会影响生育。”
宋怀柔道:“柳七娘有了闺女啊!”
绣姑姑道:“是,可闺女是姑娘,不是男娃,那边重男轻女的情况还是根深蒂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