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紫。”女仆如此说着便低下了头。
“你,,,”真名呢?
“奴隶没有姓名。”名为小紫的女仆一眼就看穿穆华想要问的问题,便抢在穆华前面回答到。
“是么,,,”穆华无言以对。
“是的,这之后的两天由我来照顾禾公子的起居。”
“不,我还是习惯起居靠自己,所以小紫姑娘还是请回吧。”穆华姑且是拒绝了。
“欸?”小紫愣住了。
“所以说,起居我自己来就好了,小紫姑娘请回吧。”穆华苦笑。
“我明白了,但是,在此之前,请容我讲一个故事。”小紫吐出一口气。
“啊,请讲。”
小紫沉默了少许,是在思考从哪里开始讲,是在思考要如何去讲这个故事,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三十年前,张家被其仇家所灭,张家一支旁系张宪带着妻子和两个弟弟侥幸逃出,来到中土海岸,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张宪叹了一口气,感慨到,他失去了地位,失去了金钱,但是好在,他还有血亲,还有自己的爱人。
三个月之后,仇家找上门打算斩草除根,张宪的其中一个弟弟引开了仇家,保护了张宪他们,自己则被仇家杀死,尸体丢在了海里。
张宪低迷了半个月,但是他振作了起来,他利用自己的商业头脑与口才,拉拢了一部分黑船主,他们一起开了一个船坊,在两年里打出了自己的名声,让自己的船坊成为了被十宗承认的正规船坊,张宪也靠自己的双手重新获得了财富。
但是好景不长,五个月后,张宪的妻子难产死亡,孩子也没保住。
张宪的天像是要塌了下来,他努力打拼到现在,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后代提供一个好的环境,结果现在他的妻子孩子都没有活下来,他顿时感觉天塌了下来,后面几日浑浑噩噩,船坊又他的弟弟临时接手,打理船坊事务。
在张宪失落的这几天,一个女仆趁虚而入,和张宪行了几天房事,,,张宪的弟弟也有所察觉,但是他默许了,不如说,如果张宪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振作起来倒是也好。
后来,张宪确实振作了起来,同时,那个女仆被张宪的弟弟赶走了,毕竟这个女仆想要趁机上位的心思人尽皆知,就连张宪也对此并无异议。
张宪重新接手船坊大小事务,并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让船坊的规模逐渐变大。
虽然张宪没有说,但是弟弟能看出来自己的哥哥还是渴望有一个后代的,所以弟弟也介绍过几个女子给张宪,但是张宪每一次去相亲,看见女方的脸,就总会想到当初那个趁自己情绪低迷时想要上位的女仆,然后没有办法爱上对方,于是半年二十场相亲全部以失败告终。
之后,便是五年之久,女仆回来了,这一次她怀里抱着一个年仅三四岁的小女孩,任谁都看得出,这个小女孩身上流着张宪的血液。
张宪在看见这个小女孩的一瞬间,‘啊,我终于有自己的血脉了’的想法便一闪而过,他对这个小女孩一整个爱住了。
女仆用孩子做筹码,想要一个名分,虽然张宪弟弟有在阻止,但是张宪还是选择把女仆和小女孩留了下来,,,不过留下来归留下来,但是张宪对女仆并没有任何好感,他只是对小女孩关爱有加,包括张宪的弟弟,还有从一开始就跟着张宪打拼的兄弟们,他们都看不起女仆,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处处挤兑她,最终,在一年之后,女仆卷走价值几十万灵晶的珠宝,想要带着小女孩离开这个地方,不过张宪对此早有预感,他拦住了对方,,,
虽说女仆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才接近张宪,不过她还是给张宪带来了一个孩子,所以张宪还是认为自己对女仆有所亏欠,所以,他默许女仆带走价值几十万灵晶的珠宝,同时他也丢给女仆一个装有百万灵晶的纳戒,但是要女仆把小女孩留下,,,女仆在纠结少许之后,带走了珠宝和灵晶,把小女孩留了下来。
小女孩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并且除了张宪之外的几乎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都骂她是贱女人生下的下等人,在半年里几乎每一个夜晚她都会偷偷哭泣。
一年之后,她开始懂事,她明白,只有自己努力获得别人的尊重,去获得别人的认可,如果只是抱怨上天对自己不公,如果只是躲在角落,那么无论过多长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也不会成长,不能获得别人的认可与尊重。
所以,这个年仅六岁的女孩子比任何同龄人懂得都多,比任何同龄的孩子都要早熟,别的孩子都在玩耍,她已经在靠自己打扫偌大的房间,在学着做饭,别的孩子还在识字,她已经能够自己读书了,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只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认可。
即便如此,张宪的弟弟仍然认为小女孩不配继承张宪的衣钵,在日常生活中也在出处刁难小女孩,故意泼墨水在床上,故意把书撕毁让小女孩手抄书本,故意小女孩做的饭菜打翻,,,诸如此类,不过小女孩都默默忍受,即便对方百般刁难,小女孩也要挤出笑脸相迎。
这样的生活过了二十几年,直到今天,一个与众不同的客人出现,他仅仅要住两天,却大手一挥住进了最好的房间,还要烧最好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