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郑明慧也不客气，随手接下水晶糕，边吃边抬首询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水晶糕——”

“我也不知啊！只是方才有只小馋猫，盯着水晶糕，都快入了神了，我这才知道的——”香如夜回首看向郑明慧，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眼神中含笑，映入郑明慧眼帘。

——

有那么明显吗？

郑明慧吐了吐舌，那模样俏皮可爱，很快水晶糕也被郑明慧吃完了：“晶莹透亮，色白润滑，糯软耐嚼，食之甘美，清凉爽口！”

这水晶糕，是真的好吃。

“这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吃茯苓糕，就连教中的云满儿和灵姬也不例外，可为何偏偏萤儿不一样，倒是喜欢上吃水晶糕？”并肩走在大街小巷之中，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闻声，郑明慧的身子停顿了一下，随即娓娓道来：“那是去年的元宵节灯会，我独自一人去了锦城，我瞧见了她母亲费心为她买来水晶糕，那位大小姐吃的很津津有味，于是我便买了一块来尝尝鲜，尝过以后，也不知为何竟喜欢上这味道——”

思极明妍那时候，对郑明霞的态度，以及那宠溺的眼神，都纷纷刺痛了郑明慧的心脉。

同样都是郑家的女儿，她的大姐便自幼被父母娇纵着长大，而她便流落江湖，若非师父搭救，传授她医术，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识文断字，她也不会变的那么聪明伶俐。

去年的时候，与郑明霞一对比，郑明慧便觉得自己竟成了个笑话。

去年——

五岁的女儿家，从西域冰雪山，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前往皓月锦城，她不怕危险？

香如夜并未察觉郑明慧眼神中闪现出的一抹沉痛，询问：“你，那么小的年纪，独自去锦城，不怕危险？”

“这锦城人贩子可多着呢？专挑女孩子下手，你不怕？”

香如夜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后来香如夜才反应过来，他与萤儿这才认识几天，竟对她的事那么关心。

“可不是，这锦城的人贩子是多的很，去年我险些就被人贩子拐卖了，但只是可惜了，他们太蠢了还不是我的对手——”郑明慧将去年她如如何对付那些人贩子如何将那些被拐卖的姑娘家救出来的场景，都源源不断告诉了香如夜。

闻声，香如夜心下震惊非常，萤儿那么小的年纪，竟有这样的经历，还与人贩子斗智斗勇？竟从他们手中救出了准备被卖的姑娘家。

“萤儿，倒是聪明！”

香如夜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那萤儿，你与那尚书府的夫人是什么关系？为何，你方才提到她的时候，眼神中闪现一抹沉痛？”

原本以为大师兄并未关注她的神情，却没想到，她的言行举止，皆未逃过大师兄的眼。

郑明慧明白，大师兄是在关心她，抬首看向香如夜，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是我的母亲——”

只告诉香如夜，明妍是她的母亲，可其他的，并未多言，其实，在郑明慧心中，是有怨的，也有很多的，她明明是千金小姐，可却因道士的一番话，却被认为是灾星，被家人遗弃，她如何能不恨，又如何不怨？

当初师父告诉她一切的时候，她便想方设法的去锦城，她只想亲眼见一见，这个生下她的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心硬的，不会有任何感情，可当她对郑明霞宠溺的模样，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压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