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浊水的声音,孤岩看了看远处的纳卡。
“天下女子多矣!此城危急存亡之刻,四维不张,国将不国!孤岩,义不容辞!”
浊水看着做出勇往无前的姿势的孤岩,尴尬的笑了笑。
“虽然听不懂,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装模作样……”
孤岩没有理会海艺的吐槽,而是走向了医疗小屋的方向。
“拜拜啦,早点睡,浊水。”
“嗯?”
浊水脸一红,貌似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语。
“哦,对了,他们叶地罗不需要睡觉,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行告辞!”
孤岩两手一抬,再猛的落下,夸张的大步跑向了医疗小屋。
“让我看看我儿子……”
“嗯?你怎么来了?”
孤岩看着眼前绑着一身绷带,正靠在墙上吃着木盘中的肉块的晚琅,惊讶的目瞪口呆。
飞合正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看着手中的报纸。
“你,你好了?”
“当然了,你爹我都躺了小一环了,怎么也该好多了。”
孤岩吞了吞口水。
“嗯,孤岩……噫呃,好大的酒味!你干啥了!”
“没,没啥……”
孤岩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晚琅的床边,看了看他的胸口。
“你,你咋好的?”
“嗯?”晚琅给孤岩递了递木盘子,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将盘子放在一旁,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嗯,呃,还好吧,不是你帮我跟长角的他们说的吗?”
“那不是前天的事?”
“前天?前天我都已经开始抹药了!”
“没事啊……”
飞合摸了摸孤岩的额头。
“你应该是喝多了。”
“毛!”孤岩扒拉开了飞合的手,他直接当着飞合的面撩开了晚琅的被子。
“不是,你!”
飞合扭了过去,而好脾气的晚琅依然没有发火。
“不是,你有这么想你爸爸吗?”
孤岩看着晚琅被绷带缠住的大腿和小腿部分,并没有棕褐色的血迹,也就是说,晚琅的伤口已经恢复到了最后的时期。
孤岩在晚琅的手指“指点”下慢慢给他盖好了被子,简单和两个拉合鲁寒暄一阵后,他走出了医疗小屋。
和刚才一样,同样的惶恐的表情席卷着孤岩脑海内的理智之海。他看了看食堂的方向,怪不得这几天一直没有看到的哈哈虎正在门口和纳卡搭讪。
“我知道叶地罗们的医药有加快速率的恢复效果,但,这?”
“海艺,我周围有什么异常吗?”
几分钟后。
“没有啊,魔力波动很稳定,就是储量很低,你应该好好休息了。”
孤岩听着这句再平淡不过的话,反而心中更加升起波澜。
孤岩看了看不远处日晷旁的流沙瓶,通过其中的余沙量在第三根木棍旁,孤岩判断此刻应该是第二天三时。
“咳咳,呕……”
孤岩扶着小镇墙边啊粗壮的圆叶红树,打算把体内残留的酒意全部清理干净。
“呃,呃……”
听着自己再次变粗的嗓音,感受着喉咙火热的痛感和后脑勺仿佛在“不断扩大”的晕眩感,孤岩终于体会到了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父亲每次醉酒回家的痛苦感。
刹那间,食堂烟囱飘出来的白色烟气飘动的轨迹逐渐变慢,天空中向上飞行的背铁翅膀拍打的频率越来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