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没有欺负我,我告诉他,我会带你回去,不会在出现了。他就放我们走了。”
“回去?回哪里?”凝鸳一头雾水。
“回幻云山,或者回到彭州仙岛,都可以,只要你不在这尘世出现,他就不会为难你。”
“我不。”凝鸳坚决的拒绝了。
“你还想着复仇?”云山君问道。
“我还没找到燃尽之焰的秘诀。”凝鸳说道。
“你这是在找死,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抵挡的住那些重多的天兵天将吗?”云山君语重心长的说。
“我不行,不代表魔界不行,我是魔界的魔姬,本来魔王的这个位置应该传给我,我本应该是魔界的主。只要我一声令下,魔界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我所用。”
“你不要白日做梦了,现在魔界是天界的天下,那有你这个魔姬的份?”
“我,凝鸳。就是要白日做梦。”她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让云山君只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劝不动你。”云山君放弃了劝她的念头。
凝鸳下了床,发现自己的浑身酸痛,没想到旭尧的修为也不差,之前她从未与他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
不过幸好自己有十一根神根,天生就比别人强大,否则这一下,她是万万扛不住的。
“我想去找魔界原来的长老们,纠集魔界的力量,对抗天界。”她说。
“魔界现在已经接近生灵涂炭,新鲜有活力的生命都被驻魔司拿起抽取灵力了,你现在想要在魔界找到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恐怕都难。更何况纠集魔界的力量。你这是自不量力。”
云山君给她的话,让她极为震撼与愤怒。
“你说什么!抽取灵力?”凝鸳惊叫起来。
抽取灵力……这是禁术啊!
她曾经听旭尧说过,在天界有一种禁术,就是抽取别人的灵力,然后嫁接到自己身上,当被抽取者身上再无一丝灵气的时候,他就会变成凡人,再无长生不老。
“这些灵力,被抽取给谁了?”凝鸳追问道。
“我不知道。“云山君回答。”我是听蚩梦说的。“
“可恶的驻魔司,他竟然这样对我们魔界人民。”愤怒的她攥紧着拳头,有些颤抖。
“我要去端了这群老贼的窝。”愤怒的她从床上跃起,刚刚直立起了身子,就发觉脊椎处疼痛难忍,她又不得不躺下。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先躺着吧。”
封印解除以后,她的性格突然变成了牛脾气,怎么劝都劝不过来。
这转变,让云山君有些措手不及,可他毕竟活了那么长时间,什么样子的人都已经见过了。
下有变化,上也需要转变,不然的话,两个人就变成了死胡同了。
凝鸳听见他这样说,又挪了一下身子,脊背的痛从骨缝中传来。然而她只是咬着牙,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如果连这么点痛都承受不住,那以后还有更大的使命,要怎么抗在自己的肩上。
她其实可以起身,只是起身走动时,身上会剧痛无比。
云山君在客栈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成了她的仆人。
她担心云山君的修为会抵挡不住那些人的袭击,所以在房子周围,布上了结界。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立即知晓。
夜幕降临,云山君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凝鸳念书,今日念的是菩提心法。
正在念时,门被陌生人敲响了。
“你是谁?”云山君坐在凳子上,问道。
凝鸳朝云山使了个眼色,云山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不知何人,就不要擅自轻易的开门。
“我是无心长老。”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无心?凝鸳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
无心……无心……
难道是小时候见到过的无心叔叔?
“问他来找谁的“凝鸳用气音和云山说道。
云山君领悟了她的意思,问道:“无心长老,您是要来找谁?”
“我来找我的侄女,凝鸳。”
听到此言,凝鸳蓦然回想起,小时候,她有个叔叔,叫做无心,但是他极少与她祖父来往,她与他更是只见过寥寥数面。
这次他突然之间出现,不知所谓何事。但既然是亲人,开门也无妨。
“开门吧。”凝鸳躺在床上说。
云山君得了命令,开了门,只见一张苍老的面孔,上面布满了褶皱,发白的胡须长而凌乱的交织在一起,垂在胸前,头发也已经花白,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深沉。
干瘪的嘴唇上布满了纹路。声音沙哑沧桑,犹如干瘪的树皮。
他穿着破烂的衣衫,用一根随手捡来的粗壮树枝当做拐杖,站在凝鸳的门外。
整个人,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走进屋子,凝鸳躺在床上,看到眼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的叔叔无心。
虽然她没有见过他几次,但是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干干净净文文弱弱的人,平时不好武,只喜欢在房间里研究诗句,看书画鱼,不参与时间纷争的人。
因自小体弱多病,体格比普通人要小很多。
大婚之日,本来他也要参加,但在来魔宫的半途中,突发旧疾,被仆人送去了魔医哪里诊治,逃过了一劫。
她想不通,她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怎的现在竟成了这副落魄模样。
凝鸳挣扎着起身,疼痛让她坐立难安,刚刚站起身来,云山君就连忙让她躺下,被凝鸳摆手拒绝。
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身体回归到最舒适的状态。缓缓坐在我也让无心和云山君一同坐下。
她定了定神,看向无心的脸,脸上那一颗泪痣,让她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叔叔无心。
“叔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不禁唏嘘道。
“说来话长,不过,你是凝鸳吧,你长的和小时候,一点都没变。”无心寒暄道。
“叔叔,你这些年来,是怎么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