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归被吓得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把面巾纸递给这位女领导,然后又去把办公室的门掩上。转身那一刹那,他看着女领导微微抖动的身躯,和那呜咽的声音,于心不忍。
他轻声开口:“杜姐,我朋友家里有大事要处理,我确实没办法答应你这事,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如果他有时间能处理,那我们就处理,如果他实在抽不开身,那……”
“当然是这样的,求人办事,也是要看缘分的。”那女领导慌乱起身,带着椅子都晃了晃,她急匆匆地转过身接上何思归的话,眼里满是期待。
何思归扛不住这样充满忧心的恳切目光,当着女领导的面就拿出手机,给云间月打了电话。云间月正在通话中,何思归无奈挂断,准备过一会再打一个。但没过一会,云间月就回拨了过来。
接起电话,云间月那边键盘敲击声不停,何思归干脆打开外放,让这女领导也听一听云间月的的确确是在忙着,然后又快速地将这件事简单说了一遍。
待何思归说完,办公室里只剩下电话那头传来的键盘敲击声,还有窗外的声声蝉鸣。直到键盘敲击声停下,云间月终于回应:“中午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女领导听到这话,激动地直点头。
中午来到女领导家中,看过那小姑娘后,云间月有些质疑地问道:“杜姐,您说您找过先生做了仪式,那先生没让你烧纸吗?”
女领导很是紧张,连忙表示做过了这件事。“烧了的,先生走前就说了要烧六万六,我们全家一起烧的,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这才请思归帮忙,找云先生你来看看的。”
云间月直直盯着这女领导,沉声问道:“你们全家一起烧的?那先生有给你们用黄纸写了表文吗?”
“是啊,真的是我们全家一起烧的,我和我丈夫,还有家里的两个老人,还有我大儿子。那个表文是不是一张黄纸,用墨水和朱砂写了很多……总之就是写了很多字那种?”女领导似乎是觉得云间月不太相信,加重了语气,言辞诚恳地强调着。
屋里突然就沉寂下来,就像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水一般,无声无息。
“这小姑娘……不是您亲生的?”云间月半晌后,一开口就像是个炸弹一样,抛了出来。何思归被惊得瞪大了双眼,忙将视线转向那位女领导。
那女领导面色也是惊讶,但惊讶之后竟然有些敬佩的神色,这倒让何思归看不明白了。
但很快,女领导的话给了何思归答案。“云先生也太厉害了,我家这小女儿确实是抱养的,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的,没想到云先生就这么看了看就说出来了!!!”
“不是我看出来的,您家小姑娘撞的应该是夜行煞,这种东西要化解其实很简单,就是写上表文,烧纸致歉即可,至于你们做完这些事情还是无法解决问题,根本原因就在于你们不是这小姑娘的血亲。”
“既然是抱养的,那你们肯定知道她的血亲父母是谁,把人找到,再找你之前找的那位先生写过表文,让这小姑娘的血亲父母亲自帮忙,烧了纸就会没事的。”
那女领导似乎不敢相信,这件事的处理方式真的这么简单,又问了一句和云间月确认这方法,云间月肯定地答复了女领导。
过了两天,女领导告诉何思归,事情的确解决了,还拿出两个红包,要给何思归和云间月。何思归掏出云间月的经典语录,最后女领导也不再强求,只是买了一些当地特产,让何思归务必转交给云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