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妍崩溃。”，褚培明开口，“是吗？冯先生？”

冯笛秉着杀意的眼神扫去，褚培明倒是一点不怕。他还在说，“冯先生，你别逼着人小姑娘了。”

冯笛没有理他，摔门而去。

“你认识他？”，我眨眨眼。

褚培明温和开口道，“冯氏兄弟是浙州基地的刺头。以前听小妍提及过。他们兄弟两很受韩安琪和杨雪喜欢。之后他们逃离基地，两人发了很大的火，到处是他们俩的通缉单。脸印的清清楚楚。”

我咂舌，“你……对沈妍的追随者怎么看？会吃醋吗？”

他用“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复杂世界”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会呢。我还是希望小妍能找到助力，要是遇到真爱也是好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我脑海里勾勒出沈妍那个教导主任般的中年欧巴桑小鸟依人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太恐怖鸟。我甚至想象不出来她为爱献身的样子。同情地看了眼褚培明。被教导主任纠缠着一定很困扰吧。

“咳咳！！”，窗外广播响了，是沈妍，“不管哪个给我听好了，把培明完好无损地送换回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是培明受到一点伤害，被我发现，你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沈妍的嗓音沙哑，却透露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很爱你啊。”，我关窗，拉上窗帘。

褚培明半晌才出声，“这是爱吗……？”，语气里满是疲惫。

我闭嘴了。他人的感情我懂个丸子啊……尤其是他俩这么复杂的关系……

每隔一小时沈妍就会用广播喊一遍，侍卫队也搜查了一次。到了下午，沈妍每隔半小时就喊一次。从狠辣到绝望到苦求到疯狂，轮番上演。这要是写篇分析，都能有几千字。最后甚至说出了把浙州基地送给人的话。然而，浙州基地一片寂静。

第三天，传来一个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消息，沈妍失手把杨雪杀了。说是失手也不准确，按冯笛的说法，杨雪以前就喜欢过褚培明，但是在沈妍的强力镇压下不敢妄为。这次沈妍怀疑是她暗地捣鬼，就“失手”杀了她。当天，杨雪的追随者一半被屠杀，沈妍甚至出动了狂化的幸运者。而另一半追随者不知去向。杨雪的尸体失踪了。我觉得就是冯笛他们干的。

浙州基地因为一个男人的失踪陷入动荡不安。

“唉。女人终究无法逃离感情的桎梏。”，褚培明叹气。

“哼，虫母。”，冯笛冷笑。

我翻开《精神明亮的人》，目光失焦。

蒋岳伦他们期间上门一次，看我不在状态，失望而去。何备他们……好了。我想我知道杨雪的尸体去哪儿了。

我一闭眼，就是他们围着杨雪的尸体啃噬。面目全非，血肉四溅。他们背后站着一排排的人。黑暗中，身影诡谲。于是，我不敢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