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昌心头狂喜,他被桑彦提着走了两层楼,毫无反抗之力,可见桑彦虽然看起来年轻,肯定不是一般人!
毕竟,他身高一米八五,体重200多斤,普通人想推开他都难。
跟他干,肯定没错。
何况,这仇必须报,不然无颜见江东父老。
回到18楼,石大昌按响门铃,一个年轻人打开房门,笑道:“石总又回来了,外头风大,快点进来坐!”
按照桑彦的要求,石大昌也不客套,红着眼睛,闷声道:“换十万的筹码。”
“请问这位是——”看门的年轻人指着桑彦问道。
“他是我的表弟,刚刚大学毕业,今晚在路上遇到,说要跟我来见见世面。”石大昌道。
“好,好,请进。”看门的那人道。
客厅宽敞,温暖,与大多数临时赌场一样,烟雾中充满着各种夸张的笑声;客厅中央摆着一张大长桌,五六人挤在桌前。
桌上的人,看到石大昌回来,也不奇怪。
输了的人,一般都会出去找钱翻本,这种事,他们看得多。
石大昌坐下,对坐在后面的桑彦道:“你还小,不能玩牌,就在旁边看看。”
桑彦坐下,一眼就看到化名包子虚的罗柏托,他手边的筹码已经堆成很大一堆。
虽然罗柏托没有见过自己,不过,难保他没有对自己做过调查,桑彦到大楼来之前,就运用功法,略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模样。
果然,罗柏托只是随意看他一眼,便不感兴趣。
他们玩的是香港电影中常见的梭哈,机器洗牌,由专门的荷官发牌。桑彦看了两轮,基本可以确定,荷官手脚很干净,没有问题;但包子虚和另外两人是同伙,通过暗语交流。
这个局很高级啊!
联手做局,是江湖赌博的老办法了,桑彦从黑衣人的那本书中学得很透彻。这种办法表面看没有换牌来钱快,其实好处多,它不容易被人发现——毕竟,你不能说摸个鼻子,扶下额头,就违规了吧!
三个人还可以相互配合,当某家手上有大牌,就联手抬注,造声势,诱导不知内情的人跟注。
桑彦不是来抓别人出千的,而是来赢钱的,难度就要大一些。
好在这种打联手的办法,看似无懈可击,其实有一个特别大的漏洞,那就是别人破译了他们的暗语,就好比战场上通讯密码被对方知晓,一切行动反而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对桑彦来说,破译这三人的暗语,很是简单——黑衣人的书里专门做了介绍。三、四轮过后,他已经熟悉得仿佛和罗柏托他们是同门师兄。
桑彦一只手按在石大昌的背上,用开始约定好的暗号,指挥石大昌补牌、下注……在桑彦的指挥下,石大昌如有神助,一个小时后就赢了六七万元。
桑彦其实并没有真正发力,他需要吊着,不能惊着对方。石大昌虽然极为惊奇,但他也发现,桑彦没有偷牌,他不由猜测,难道桑彦有透视功能,可以看穿别人的底牌?
一直玩到凌晨,赌局还在继续。
石大昌这把牌,底牌是黑桃J,从第三张牌起,石大昌就准备放弃,但桑彦一直催他补牌,最后明面的牌是方块4567,加一张红桃10。
桌上的赌注已经超过30万。
石大昌手开始抖起来,这把牌根本没法打啊,是桑彦看错了底牌,还是他想偷鸡?
他把底牌露出一角,示意桑彦不能加注了,可是桑彦若无其事,一点动静也没有。
此时,已经有四人弃牌了,包子虚笑道:“看来石总的牌是方块的同花顺,很大——不过,我不会放弃,河牌!”他潇洒地亮出自己的底牌,是铁支:四条Q。
这一刻,包子虚感觉自己是赌神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