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又拦不住夫人这般举动,只好先使人去回了卫侯,自己则是跟着夫人来了牢房。
进了牢中后,长青见夫人直奔那关押妇女和年轻姑娘的几间牢房,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嘴去问。
秋蘅在牢房外,一一看视过去,来回打量了少说三五遍,最后止步在一间牢房外面,又让打开门来,长青听了,便命那衙役开门。
只她方欲抬步走进去,长青忙拦道:“夫人,还是我来吧,您就说是要寻哪人?”
“不了。” 她丢下两个字,急忙忙的奔了进去,长青只得赶忙跟在一旁。
不一时,秋蘅几人就从牢房角落里搀出一个姑娘来,那姑娘几乎披着满身破布条子,头发散乱,肩背处、胳膊上都有被鞭子抽打过的伤痕。
长青见状,赶紧撇下眼去,只心中由不得在想这姑娘与夫人是何等关系,而这时,那搀扶着的姑娘倏尔强挣扎着略抬了抬头儿,觑着眼往手边儿上扶着她的人瞧了瞧。
直瞧清了是袅袅后,她用略有些微弱的声息道:“袅袅,我…我想…喝口水…水…”
“水?好好好!” 秋蘅赶忙让人找来一些水。
喝了一碗后,她仍觉得不够,便又要了碗水来,只因那牢房中关着的一些婆娘着实厉害了些,她现今又这般个光景,别说有饭吃,就连水也抢不到几口喝。
“袅袅,我…我还要吃肉…肉啊!” 灌了两碗水进肚,她猛然觉得腹中空空,加之这几日来吃的东西也大不成样,她早就饥饿难耐了。
“好…好好好,咱回去就吃肉,到时吃个够,若兰,咱先回去,乖啊…” 秋蘅在旁哄劝着,直待走出了牢中,便让人小心扶着若兰一同坐上了马车。
回到客栈之后,秋蘅又忙忙地给若兰请来大夫,诊脉看视过后,她又让人赶紧去按照方子抓药、煎药,再有随行而来的绮霞给若兰换了衣裳、净了面目。
待忙到午间,才要用饭时,秋蘅才想起不知卫侯此时在哪儿,又唤来长青,这才知卫侯不久前回京复命去了。
“那他…算了,你先去吧。” 她本想问些什么,但还是让长青回去了。
至晚,程若兰才醒了过来,秋蘅听见这话以后,便忙赶过来前者的房内,又让绮霞端来一些吃食,过后,秋蘅到底什么也没问,只让对方好生休养些时日再说。
歇养了一两日后,程若兰身上虽还有伤未愈,但也能下地渐渐走几步了,秋蘅见此,自然欣喜,于是每日大多数时候都在程若兰房中陪着对方说笑。
这日晚间,吃了饭后,程若兰坐在床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拉过秋蘅的手来。
一面似哭非哭央告秋蘅道:“袅袅,明儿咱能换些别的东西吃么?最好来道大荤的菜,再添上酒,如此痛饮几杯,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