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帝有些烦躁:“那妖物究竟何时能除?若任她一直暗中伺机而动,朕岂不日日担惊受怕!”
谢三清上前一步正想答话,便被小太监的唱喏声打断。
原来是听闻皇帝起身,太子和三皇子立刻前来问安。
谢三清勾勾嘴角,这兄弟俩倒是前后脚,谁也不肯晚来一步。
圣德帝干脆将两人一同宣入内,共同商议此事。
谢三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迅速扫过,看到太子时,她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稍纵即逝,无人察觉。
太子眼下一片青黑,上前一步道:“父皇面有倦容,是昨夜没睡好?
儿臣因为担心父皇,同样夜不能寐,只恨不得时刻守护在父皇身边,好让父皇能够安眠……”
太子话未说完,三皇子立刻也上前一步,担忧道:“父皇现下身体可有不适?方才来之前,儿臣已经吩咐御医在殿前等候,不若现下宣御医上殿为父皇把把脉可好?”
若是平时,面对两个儿子的此番作态,圣德帝多少回应两句,但是今日着实没这个心情,他烦躁的制止了两人,转而让谢三清继续方才的回话。
谢三清明眸低垂:“回禀圣上,民女正要向陛下说明此事。那步月一日未除,陛下便一日不得安枕,长此以往自是不可。
昨夜民女已经抓紧排查步月踪迹,但暂未发现异常。
步月能够在宫中藏匿一夜而不被发现,民女确信步月恐怕已经附身在某人身上,如此才能完美藏匿行迹……”
谢三清话音还未落,所有人大惊失色!
尤其以太子反应最大:“仙姑,你之前不是说在皇宫中布下的法阵十分灵敏,只要步月使用妖法,便可触动。
那步月若要附身于人,必定会使用妖法,为何法阵丝毫没有反应?难道仙姑你敢诓骗父皇?!”
太子两句话便挑出谢三清的错处,圣德帝两道沉沉的目光落在谢三清身上,犹如两座大山。
谢三清低垂的眸有暗流涌动,又被她巧妙的掩盖了下去。
她装作有些惶恐的躬身解释道:“陛下容禀,非民女口出妄言,而是这步月妖力增长太快,只怕如今臣的法阵虽能将其困于皇宫内,但却也仅此而已……”
圣德帝又急又怒:“大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保证捉拿女妖一事手到擒来!如今却敢推脱!来人,将这招摇撞骗的女神棍给我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谢三清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十分委屈”的被带走了。
见状,太子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可疑的弧度,但很快被担忧的表情取代。
太子:“父皇,那女神棍着实可恨,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真正能降得住女妖之大能,臣奏请父皇即刻宣谢琛带人进宫,以护父皇周全!”
“嗤!”三皇子毫不客气讥笑道,“太子你怕是来说笑的吧,那谢琛不久前才被女妖打得屁滚尿流,太子竟然还能厚颜再次举荐,臣弟实在自愧弗如!”
太子脸色略僵,一见圣德帝也神色不悦的看着自己,赶紧说道:“父皇请容儿臣详禀,若单凭谢琛一人自然不敌,但儿臣得知,不日前谢家大长老已经正式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