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跑路。
大家都以为我们这样的霸总,一定会对这该死的女人产生好奇,带着目的接近试探,最后就只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呲着大牙喊真香。
但我祁逾是谁?
我跟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癫公男主能一样吗?
明知山有虎,
那我就不去明知山。
为了永绝后患,此时早已回国接手祁氏数年的我,在公司分部业绩一直蒸蒸日上前景辉煌的当口。
以拓展海外业务为由,开始将工作重心逐渐转移到国外,且在我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核心团队前往海外分部就职。
一切进展顺利的就像是早有预谋。
笑死,当然是早有预谋。
惹不起,我躲得起。
虽然出国的第二天,就受到了祁氏实际控股人来自大洋彼岸的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但我不在乎。
挨骂而已,习惯了。
就这样,在我费尽心思的刻意回避下,竟然真的避开了那所谓男女主之间命中注定的故事线。
原本应该是欢喜冤家纠缠不休的我和她,现在就像是两条毫无关联的平行线,一直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在遥不可及的地球两端。
这很好,很和谐。
几年后,在我爸不断的退休催促下,我移交了国外分公司的事务,回国开始逐渐接手祁氏总部的业务。
在工作的闲暇之余偶然也在某些聚会上听人提起过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江绮遇你们记不记得?乔家那个宝贝外孙女,前几年在娱乐圈混得挺像样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公开宣布退圈了,说是要去找地方享受生活。”
“我知道她,特有意思一女的,是不是还跟祁哥有婚约来着?当初祁哥当着媒体否认婚约,她说什么‘不是姐的菜,姐就这么坦率’,你别说,还挺押韵。”
“哈哈哈,要我说这小玩意在家里养一个一定特有意思,可惜她现在人已经不在A市了……”
“这话你敢乱说?小心乔二给你办公室掀了……”
听了这些,我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在暗自窃喜。
好啊,这下我癫公男主的宿命总算彻底被改变了。
终于不用担心自己像个被植入病毒的程序一样,无端陷入狗血的无脑言情戏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好好。
就这样又平静的过了几年,我从众人口中的叛逆富二代,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巨鳄。
不过与那种跺跺脚就能让京圈抖三抖,咳嗽两声就能让帝都震三震的太子爷不同。
我跺跺脚就是让脚跺两下,咳嗽两声最多让赵瑾往后视镜瞥一眼。
我只是个CEO,又不是奥特曼。
同时,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我依然没有放弃自己曾经的爱好。
就在我又一次撺掇着池故渊一起去爬雪山时,他满面愁容的说:
“与其人到中年两个光棍相约去异国他乡冰天雪地里殉情,不如去爬一爬国内的雪山。”
我嘴上骂他傻逼,但由于最近刚结束了一个大项目确实想出去散散心,就跟他一起去了趟云南。
丽江这个城市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确实称得上风景秀丽,只是玉龙雪山虽然景色宜人但攀登线路早已被人开发的七七八八,悠哉有余险峻不足。
在我眼中当然比不上乞力马扎罗山顶的日升日落。
再加上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封路。
将毫无准备的我们困在远离市区的一家奇怪民宿,让我更加对自己相信池故渊鬼话的决定而感到恼火。
可在这家民宿,我们遇见了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女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
很漂亮。
见到她时,她正站在吧台里,轻车熟路地摇晃着手中的调酒工具。
嘴上却不甚认真地安慰着一名趴俯在吧台前嘤嘤抽泣的……壮汉。
“姐,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对对对,驴肉薄饼确实得加蒜。”
“你说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离开我呢?”
“小赵,你要实在没事做,就去尝尝周叔昨天挖回来的野山菌有毒没毒。”
“姐,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你就不能……”
“对啊,看你这么难受我估计你也不想活了,正好去之前再替姐做最后一件事。”
“唔……呜哇啊啊啊啊啊……”
“够了!男子汉大屁股,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