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故人,对他有救命之恩。
“他早年游历各处,我父亲见过他。”君少锦虽是嫌弃,但还是拿起一块饼咬在口中,含糊不清道,“那时他爬山受了伤,差点死在山上,女皇与父亲恰好路过,将他带回宫中休养。那时他还给我父亲和女皇起了一卦。”
江润对老祖宗的算卦精华十分感兴趣,赶忙问道:“什么卦?”
“是姻缘,”君少锦叹气,“他说父亲与女皇不会成婚,后的确因着种种阻力,父亲的确没能成为女皇的皇夫。”
“你父亲喜欢女皇?”江润是现代人,有的想法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母亲不是很惨?”
自己的丈夫心中有别的女子,如何想都难以接受吧?
“我也问过母亲,母亲说她心甘情愿。”君少锦说着,看向秦芮兮,“约摸便像我对皇女,哪怕她娶别的皇夫,我亦能接受。”
秦芮兮:“……”
这饭突然就不想吃了。
她站起身:“我先去医馆,宫里若是来人,你们按相好的说就可。”
“长姐,你也别太累。”秦楚兰知晓秦芮兮这几日在忙着青霉菌的事,如此劝道。
在她看来,长姐有些杞人忧天。
权煜九是战神,纵使南邶国力强盛,他也不会到受重伤的地步。
大朝许多人心中,他是神一样的存在。
“好。”
秦芮兮上了马车。
逐渐地,她思绪有些飘远。
女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去了南邶,就可为她们这些人报仇么?
自始至终,她都认为,既然她重生,便该背负起这具身子的责任。
或许,南邶也可以一去。
不过,不是现在。
……
仲唤年急匆匆进了宫。
后宫虽是不准外男进入,但楼贵妃势大,仲唤年进宫直接瞒了皇帝那边。
楼贵妃因着楼蓝苑之事,心情一直很差。
此刻见着仲唤年,语气也冷着:“不去跟着秦芮兮,你来本宫这做什么?”
若非那日他没有护好楼蓝苑,她也不会失去一枚好棋。
“娘娘,”仲唤年跪下,“臣有着要事禀报,贤王殿下去处理政事,臣实在是等不了,这才冒着风险来见娘娘。”
他深吸一口气,严肃道:“今早我见到了秦定,他说郡主府上的一名男子为南邶国人,且郡主通敌叛国。秦定说的应当是实话,他后被那男子打晕在地。”
“秦定……”
楼贵妃在斟酌。
秦定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些。被秦若菱害的成了太监,之后便闭门不出,现下又突然说这些,难不成先前是被秦芮兮软禁?
“娘娘,郡主与九王爷素来走的近,”仲唤年继续道,“若是她背上通敌罪名,那远在边关的九王爷,也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对,只是,”楼贵妃眯着眼眸,“秦芮兮背后还有着林家,皇上舍不得林家。”
仲唤年摇头:“在皇上心中,九王爷可比林家重要的多。”
权煜九是皇上多年的心病,牺牲一个林家,这等划算的买卖,他应当会动摇。
“不急,本宫先探探虚实。”
楼贵妃唤来身旁宫女:“去将洛锦棠给我叫来。”
太子虽被贬为庶人,但洛锦棠因着父亲是太傅,被网开一面,送回家中。
但洛锦棠不甘,转眼便向着自己贤王投诚。
楼贵妃勾唇:“虽是废物,但还有着利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