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该拿我等的命来开玩笑!我等不是一个只会听取主人命令,而不会顾及自己的生命!臣是个将士,将士的归宿是沙场,若今日所在之地是战场上,娘娘身受敌营,臣自会舍自己之命,而保全娘娘!”
“因为这是皇上的命令,臣不得不从。但今日这事,我们在这,因为宫里女人的手段,因为你们的心机,就要将我等葬送于此吗?”
刘邑看着面前女人,深宫大院里头的女人,果然各个都是心狠手辣。
“你们从来不会将我等的命当回事,我等只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他拉住燕飞,“这是娘娘的贴身宫女,是娘娘左膀右臂,娘娘今日当真狠心,一个陪你渡过难关的宫人,她拿真心付出,而对于你来说只是一颗棋子,死了便死了对吗。”
席容不可否认她故意来这之事,要说她今日算计,那恪妃呢,还有眼前这个男人。
在他所认为,深宫女人心狠,那身在朝堂之上,打着爱国爱民的名义,肆意剥夺属于百姓,贿赂属于公家的朝官呢?
燕飞一把推开他,回到席容身边,李怀屿留下的两个亲兵护在席容左右。
梭梭树林下,几片黄叶掉落。
“刘将军,我家主子想来光明磊落,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恪妃几次陷害,妄想至我家主子和三殿下与死地,她今日也不会想来这引蛇出洞的损招,且你说贵妃娘娘不将你的命来看,从潇侯爷吃毒蘑菇,从你为恪妃来请皇上时,你的命在他们眼中便不值一提!”
“不对,将军在恪妃眼中还是有些价值的,将军上头是谁啊?是皇后娘娘啊!”
“贵妃独宠,这满宫里谁最眼红?这满宫里谁活得最岌岌可危?”
“那必然是皇后娘娘啊!”
刘邑不蠢,或许说,能站在权力中心的,又有谁是蠢的。
准确来说,今日不管怎样,他刘邑都是个落入陷阱的羔羊。
皇后与席容针锋相对,恪妃躲在幕后操纵一切,做着那唯一的隐形人。
席容要做这执棋者,唯一能打得便是逆风翻盘。
“哈哈哈!”
“好有趣,容容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潇叙晏从侧边灌木出来,他身边是拿着长剑的暗卫,树上的黑影见到主人出来,逐渐浮出于表面,手里拿着弓箭对着席容。
只要底下那穿着华服的人一声令下,这箭便会对着席容,将她一击毙命。
能成为狙手的,自然都是百发百中。
潇徐晏心有不忍,做阿洄的时光固然美好,且面对一个绝世美人,他更想将这美人私藏。
君子爱美人,如对金财一般。
且这美人是货真价实的倾城之姿,美人好容颜已经难得,美人还多才多艺,曾为帝王妾。
想想就带感。
潇叙晏银寒的眸子如猎物般打量着席容,席容一阵恶寒之后,捡起地上的石头猛然向他砸去。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目光,本宫乃当朝贵妃,岂是你能肖想之人!”
轻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支箭已经破空而起,被侍卫一剑挡住,最终落在地上。
席容捡起地上的箭,将它交到刘邑手上,道:“这是证据,你可要收好了。”
潇叙晏身边的女人有些不耐:“二爷,恪妃娘娘说了,不能让她活着出去,您在拖着时间,等皇上过来,我们不就完了吗。”
他想了片刻,道:“席容留下,其他人杀了吧。”
“二爷!”
周围暗卫一拥而上,女人眼里闪过狠厉,“恪妃有令,留下那男的,其他杀无赦!”
刘邑摸不准头脑,一个要留席容,一个说要留他,所以这几到底是什么回事?
“贵妃,你和燕飞姑娘先走。”
席容和燕飞共乘一匹马,刘邑一拍马屁股,长鸣嘶咧一吼,向前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