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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危局前传第六百一十九章 阿鲁台归服

大明永乐二十二年,七月,漠南居延海大汗庭。

初秋的居延海,遍地花开,虽然早晚依然很凉,但白天却很热。

被明军打怕了的阿鲁台就算在确定老皇帝真的撤退之后依然不敢有大动作,可自己手下的鞑靼大军却马上就面临断粮的危险局面,鞑靼各部被明军扫荡加灾害搞的已经只能自保,确实没有余力再支援阿鲁台,无奈之下,阿鲁台只能亲自去向其部求援。

可走了一圈却收获甚微,无奈之下到了瓦剌汗庭去求助,却在被晾了三天之后才脱欢派人告知瓦剌已经归服草原大汗额色库,如果阿鲁台想要得到帮助,那就直接去居延海大汗庭找额色库汗好了,之后便不再有人理会他们。

阿鲁台反复权衡思忖着如果到了居延海,额色库到底会不会把自己抓起来杀掉祭旗,毕竟对于额色库来说这可是最直接的收服鞑靼各部的办法,可眼下的困局不尽快解决也是大患。想来想去,阿鲁台决定还是再冒一次险,毕竟,与其面对将来各部联军的讨伐,那还不如现在就去见见额色库探探虚实,于是便一路急行的赶到了居延海。

而此时的居延海大汗庭里,秦风正在与额色库对坐品茗对弈,此时的额色库神情很是轻松惬意,一统大草原的困难一个个都解决了,而最后的两个敌人,明廷和阿鲁台又互相消耗了一回,对于他这个养精蓄锐的草原大汗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见有人进来禀报说阿鲁台求见,额色库也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我们的太师大人了啊,不知他是何形貌?”来人回道:“身上的服饰久未更换,不太合时宜,样子也略显狼狈。”额色库笑笑道:“那就先安排太师大人沐浴更衣在好好吃一顿,等休息好了再行会见吧。”

来人退去后,秦风好奇的问道:“大汗这是不着急见他啊。”额色库呵呵一笑道:“驸马不是前日才说的这只大老鼠很快就会来乞食,如今他真的来了,那不知该如何收服于他啊?”

秦风摇头笑道:“对付阿鲁台大汗早已是胸有成竹了,他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不但粮食物资短缺而且整个大草原再也没有愿意帮助他的人,大汗现在无非是在这样毫无忠诚和信义的人收服之后该如何安排而已。”

额色库哈哈一笑:“驸马说的极是,对于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其杀掉,然后本大汗再去找鞑靼大汗商讨出兵帮他剿灭阿苏特部后再行收服鞑靼各部,可这样一来最少要耽误半年甚至一两年的时间,如今明廷变天在即,实在等不了,也就只能先便宜这只大老鼠了!”

秦风回道:“大汗所担心的其实只是阿鲁台表面归服后却在后面搞鬼吧?毕竟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对于大汗来说,这不稳定的因素才是最可怕的。”额色库赞许的说道:“驸马真是我的木华黎啊,既如此,等他们休息好了还是驸马替我先去见见他吧。”秦风也不推辞,连忙欠身领命。

待得秦风走后,呼伦才对额色库说道:“大汗觉得额旗驸马是真的全心归服了?”额色库微微摇头道:“当然不是,可自从驸马出现后,原本艰难的事都变得顺畅了,一统大草原的计划也比预想了加快了数年,他也算得是我的福星了。”

呼伦略显担忧的说道:“可驸马毕竟是明廷派出的细作,这样的身份,真的会诚心归服么?”额色库点点头道:“呼伦,驸马和其他细作不一样,他是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不得不接受了明廷的任务,可如今面对一个即将建立不世功勋的机会,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动摇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其牢牢掌控住不要生出什么意外就好。”

呼伦还是再次劝道:“属下还是觉得大汗似乎越来越有些依赖驸马了。”额色库正色道:“你提醒的是,我会注意的,而且,我也还在等他向我坦白那个弟子宋飞的真实身份,那时候他就应该是有七八分的真心投效了,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见额色库都这么说了,呼伦也不好再说什么,可他的直觉一直在告诉他秦风没有这么容易变节,而现在的这一切又太过于顺利的,顺利得都有些不真实了,所以不管额色库怎么想,反正他对秦风这个驸马的戒心和警惕是不会减少的。

离开额色库的大帐,秦风就来见了一直在焦灼等待的阿鲁台,听闻消息的阿鲁台连忙带着大将阿狼尼出门迎接,双方好是寒暄客套互相吹捧了一阵才进入帐中落座。

阿鲁台谴退侍从后嘿嘿一笑道:“不知额旗驸马来访有何见教于我?”秦风微微一笑,却直接问道:“听说太师大人在漠北又一次大败于明军,损失惨重不说,连手下四大将之一的妥妥儿都被俘虏了,不知可有此事啊?”

阿鲁台没想到秦风居然能这么当面揭人伤疤,一霎时也是脸色难堪,一旁的阿狼尼察言观色之下不悦的接口道:“额旗驸马说笑了,我们只是被明军偷袭了侧翼的疑兵,绝对算不上什么损失惨重,鞑靼大军主力尽在,元气未伤,还是那个独霸漠北的强大鞑靼。”

秦风佯作恍然的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了这传言肯定不实,以太师大人的精明和鞑靼军威之盛,如何能遭了明军的暗算?那不知太师大人此来居延海是单纯拜会额色库大汗?还是另有其他事?”阿鲁台一听秦风的话原来是连环扣,这下就有些被动了。

可阿鲁台这只大老鼠的脸皮是极厚的,当下也不提求助的事转而说道:“我得到确切消息,那明廷的老皇帝朱棣已经一病不起性命堪忧,这才匆匆撤军,现如今正是反击之时,所以本太师想请额色库大汗率众助我一臂之力,发兵一举打垮明军。”

秦风无奈的摇摇头道:太师大人有所不知,如今各部虽然已经表示臣服,可并未将兵权交出,无法调动,而额色库汗的乞儿吉思部在居延海的驻军也并不多,恐怕是爱莫能助了。”

阿鲁台步步紧逼的说道:“可不管是科尔沁还是瓦剌都表示只要额色库汗一声令下他们就都会听令行事,驸马似乎是有些言不由衷了吧。”秦风轻声叹息道:“他们自然是会对太师大人这么说,因为他们对大汗说的也是只要太师大人能率鞑靼大军前来听命,他们就立刻率军前来集结。”阿鲁台一时哽住,脸色愈发难看。

半晌,阿鲁台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额旗驸马这是要让本太师臣服于额色库汗?”秦风依然平淡的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既是合之始,合也是分之初,太师大人又何必执着一念?”

阿鲁台阴阴冷笑道:“不知你们用了什么手段让高傲的黄金家族和一向自命不凡的脱欢都俯首称臣了,可本太师不一样,鞑靼也不会臣服于一个外族大汗。”秦风点头道:“太师大人好志气,可此时若是太师大人暴毙于此那鞑靼汗王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其他各大部应该也只会叹息两声而已,不知太师大人觉得如何?”

一旁的阿狼尼闻言大惊失色的立马拔刀戒备,反而是阿鲁台平静的摆摆手道:“不用紧张,驸马要是想取我性命是不用提前告知的,还是请驸马说说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吧。”

秦风只是微微一笑道:“太师大人是这个大草原里最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若是既能解决目前困境又能等待变数,那何乐而不为呢?”阿鲁台眼珠一转,自然已经明白了秦风话里有话。

阿鲁台当下抱拳施礼道:“多谢额旗驸马指点,本太师心中有数了。”秦风笑着摆摆手道:“指点二字万万不敢当,只是太师大人也无需现在就给答复,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见见老朋友再说吧。”秦风说罢便起身告辞离去,阿鲁台自然是热情的将他送出了大帐。

不一会儿,也先便也来求见阿鲁台,自从上次和鱼筐谈完之后,现而今对于也先来说促成额色库汗的草原大一统就成了他最在意的事,而且在他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之后也发现他果然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野心,至于情爱在野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也先进来落座后就率先致歉道:“晚辈先替父汗向太师大人致以深深的歉意,父汗也真的是因为有些不可言说的苦衷才避而不见的。”阿鲁台眼珠一转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脱欢汗王是被胁迫才向额色库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