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貌似这难缠的丫头直接软硬不吃,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打湿了她的衣襟,那是一种压抑已久情绪的彻底释放。
“呜呜!”她的身体随着哭泣的节奏轻轻摇晃,面色因哭泣而变得通红,眼眶周围更是布满了红红的泪痕,楚楚可怜。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偶尔还会因为太过伤心而发出‘哼唧’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让人心疼。
“你一个大男人欺凌一个小姑娘,丢不丢人啊!”
“谁家的臭流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跟了个什么东西。”不少妇女、老妪满脸鄙夷,言语打击,天罪罕见脸红,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天罪可怜巴巴,半蹲下身子拱手,就跟哄妹妹一样,反复乱窜,跟个奇葩猴子一样,急得满头大汗,随即竟两眼一闭,将耳朵伸向前。
于此同时,神苏隐约稳住情绪,哭声渐弱,鼻子止不住抽搐,随即就这么上手拧起了耳朵。
“哎呦,疼疼!”天罪余光偶然觉察到神苏灵眸深处的狡诈,但依旧装作痛楚,呲牙咧嘴。
神苏随手摸了一把梨花带雨的小脸,嘴角这才浮现一抹窃喜,破涕为笑,对夜白拳打脚踢,忘乎所以,亢奋失态间,竟在其左肩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
天罪唯有抱头鼠窜,内心悲催,变相哄这丫头开心。
忽然,凭空一道嘲弄声响起,立即打断二人的吵闹,“想来两位在这挺自在啊,刑某原本还想帮忙换个住处呢,看来多余了。”
天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随手捋了捋身上撕坏的布条,盯着意犹未尽的神苏,羞怒嚷嚷道:“你有能耐给老子等着。”
“换住处,给这疯婆子换个住处,人家锦衣玉食惯了,这不刚跟我发火,撕吧完,你再晚点,老子估计命都没了!”天罪扯着嘴角,往外跑。
刑绝目光闪烁,招了招手,道:“给公主殿下换个好住处,好生照料!”说完,跟着天罪消失在闹市中。
彻底释放委屈的神苏想要站起身,却冷不丁发现系在腰间的玉带松了,霎时间,玉靥涨红,羞赧欲绝,顾不上杂草稻叶占满青发,仓惶一顿收拾。
杳无人烟的空旷礁石小岛,天罪已然恢复原本面貌,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浅笑,刑绝长舒一口气,看着既熟悉且陌生的青年,畅快大笑,调侃道:“好小子,长时间不见,女人缘依旧这么深不可测。”
“哈哈,老哥同样风采不减当年。”
天罪神色怀念,随即拿出两大坛子最好的美酒,拂袖一甩,几个简单小菜就在稍微平整的礁石上陈列开来,“今天不醉不归!”刑绝看着熟悉的盘子,心中无语,实在哭笑不得。
天罪抿嘴玩笑,“那天在刑灭宫趁着尔等不注意,随手顺出来的,你们家的饭菜做得真心不错。”
“哈哈,你个贼小子啊,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