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眸轮回三转梦,其间致幻埋人骨。
由远至近,近看其眸。
除目色偏为血红之外,瞳孔上则有道极为晦涩难懂的印记,那些印记奇形怪状的样子是一道层层重叠的纹路,细看所见像是一种密密麻麻摸不清头脑的符号串联成的一条条黑线。
打个比方而言,这印记宛如古老书卷中的遗落的一页,字里行间内充满了未被解读的秘密,每一个符号都像是沉寂多年的星辰,在无尽的夜空中闪烁,符号的特殊笔画感觉是一段独有的怪异语言,讲述着一种模糊且真实在时间长河中已然发生的故事,却又因其深邃与古老,让人望而生畏。
这种望而却步感受就仿佛触碰到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千年流转的时光之沙,每一粒都充满了岁月的厚重。
符纹各异,一式两对。
波痕瞳孔中心处眼眶边角四散而开,两种不同排列且符号不同的印记,在老翁眼里凝然焕现。
随之那重重叠合的眼中黑线流纹符号,此刻竟神奇般地开始选择起来。
看着那对开始转动的眸纹黑线越看越是感到魔幻入迷,神秘而迷人,令人无法抗拒,仿佛那瞳孔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宛如晨星在深深的黑暗宇宙中闪烁,而闪烁的同时又被黑暗所吞噬一切光明,实在让人感到既惊悚又着迷。
在这种眼神的凝视下,仿佛能杀死一切生灵并能吞没于其中,那对眼眸,似乎能够透视人心,让人无处可藏。
只可远观不可近视。
一圈接着又一圈,转速也逐渐加快。
正巧上空驶过一只鸟儿,雏鸟掠过薄云,于上方发出叽叽喳喳地嘈杂之声,仿佛是在等待迎接全新一天黎明初开时分的提前欢呼喝彩奏乐。
老翁手持竿下那股由内朝外散播的波痕,仍旧持续四散存在着,以此同时相对存在的还有那风过树哗的沙沙之声。
风拂树响,落叶满天。
抬眼一看,唯见一片绿叶飘飘然从树尖坠下,落于老翁之身侧。
清风已过,树鸣作响,水波不兴,落叶飘摇。
老翁不语依旧端详坐于原处,只是下一刻,那对血红眸珠的眼袋,缓缓上挑,凉薄冷厉地朝上空正巧驶过的鸟儿漠然一盯。
那双红眸,仿佛寒冷冬夜中的星辰,闪烁着锐利如刀的光芒,眼神当中藏着无尽的威胁与危险,目光深邃冷酷就如同一头猎豹盯紧猎物,随时准备扑杀而出,瞳孔收缩如针,细小而尖锐,凌厉而无情,似是能洞穿一切虚妄与空洞,既冰冷又充满力量。
霎时!
骤然,一瞬之间!
所有周遭一切事物仿佛平白无故都静止了!
时间、空洞仿同一瞬被这一盯给了然按下了暂停键。
本以为这周遭静止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调度,没成想刹那间只见那竿下静止的波痕,竟又开始继续叠合运动,不过这运动的方向居然是由外朝内往竿下收敛。收敛至一定程度水波平息,河面又恢复到之前那没水波前平静的状态。
水纹逆流,复至平稳。
然!更为诡异的事,还是......上空停止的雏鸟不一会儿有开始动了起来,不过这方向....并不是往前飞,而是实打实的身形朝前翅膀在动,只是却在后退?
后退!
这之前吹拂而过的风有甚是奇异,竟向吹过的方向往回又吹了一遍,这还并不算是最奇异的,最奇异的还是那被风吹过的树哗之音,也因此开始变得崎岖古怪,细细一听则会发现这声哪里是古怪,分明就是之前紊絮繁杂的树哗声乐倒放,不仅如此就连落在老翁身侧的那片树叶(一地),也是奇迹般地接踵回归到枝干末梢端。
鸟未过,风未拂,树无动,叶未坠,河尚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