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无力的垂在身前,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承载着千斤之重担。他的眼神空洞与迷茫,如同失去焦距的镜头,捕捉不到任何希望的光线。他的双肩垮了下来,仿佛抗下了太多无法言喻的重压,令之无法挺直脊梁,沉思片息。
欲想伸手去抓住什么,但奈何此时的双手很是不争气般齐齐患上了间歇性肌无力,想动?但又只是“想动”。虽说每每都仍在不断尝试动起来,可就此每每尝试,次次的不尽如人意让星耀无时无刻都切身感受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这种揪心之感,就同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股向下的拉力。胸口沉闷地犹如堵了一块巨石,每一次地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跟在艰难的穿过一片沼泽,每一次吸气的同时都倍感窒息。
星耀紧紧闭上眼睛,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但这种难言揪心的无力感,始终令他介怀,就像潮水般不断涌来,拦不住,挡不下,放不尽,淹没了他所有的“手段”。大脑仿同被抽干了所有的思维能力,一片混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也同被囚禁在一个玻璃罐内,无声无息的酝酿发酵。嘴尖微微开合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每一息都像是在煎熬之中度过。
这时饱含着揪心痛苦,于心中暗暗许下誓言,这种无力感,这种无能为力,这份绝望的痛苦,他真的再也不想在体验第二次。有苦说不出,只能任人摆布!这一刻,他的心,如同这满目萧瑟的洞口,被一种深深的失意与惆怅所笼罩。
双手也想紧紧握住,但却始终握不了,不是因为无力,而是因为“无力”。渴望能够改变这一切,后知后觉后才发现终究还是无法找到其出路于何方!
痛!
这种痛苦与内心自责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自责的情绪在星耀心中冲刷,每一寸闪过与爷爷之间的美好回忆都像锋利的刀片,一次次切割着他的心。他想起那些他曾试图想改变的事情【为爷爷博得生的希望,疗伤治病】,却都在现实面前显得此番苍白无力,他难以接受自己自己的孱弱不堪,难以承认自己的弱小,那种自负的自责感与心底几经崩溃!因为他深知,这一切的根源所在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没有做到他本该做成的事情(为爷爷寻药治病),也没有尽到自己本该尽到时义务。(没能照顾好爷爷)
“想要做,却屡屡受挫,苦尽甘来,结果发现到头来不过只是一句某人走心失口说出的戏言尔。何其可笑!何其愚蠢!自蠢而不自知,也是“该”,活该!”
这种愤懑真是饱含深深的惆怅、自责,整个人都像似被无情的淹没在情绪的洪流之中。
星耀届时不约而同的开始颤抖着躯体,想试图压制这抖动次数频率,可身体却极为不争气的兼备有不可抗力。心在惆怅中沉沦,灵魂在自责中颤动,仿佛感觉自己被遗弃在无边的黑暗中,无力挣扎,只能仍由这种痛苦侵蚀他的每一寸细胞。欲想寻求一丝微光,一丝模糊不清的假想,可眼前终归只有无尽的绝望与黑暗。这一霎,又仿佛被世道所埋没,被命运无情的嘲弄。
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深的失意和惆怅,星耀深知这种感受将会伴随自己走很长一段“路”,他无法逃避,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时间回到前一刻,就在星耀转头怒目往深处死死一盯之时,那只藏匿于深处的猩红大眼之物不由为之一振,黑手霎停,随之即在星耀拳间挥之即出砸向洞壁之际,那深处还在为之震惊愣神的猩红大眼之物,刹那间感到一股不可名状的无匹威压迅速侵袭全身,气息中弥漫着肃杀与压抑。心脏也仿佛似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跳动都变得困难周围的一切仿同在这股威压之下瑟瑟发抖。
猩红大眼之物只感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颤粟,由内而外,由心而生对全身各处自发散开,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在这股莫名的威压面前,猩红大眼之物渺小得如同群星浩瀚中的一粒微尘,不敢妄想亦有抑制反抗之举。可怕、剧烈、难受。辗转就在感受威压袭来的下一息,那猩红大眼之物的眼部在威压的“操练”之下,眼角开始泛显红光,紧接全身上下不约而同的开始发颤,就同像似在切身感受着一种莫须有的大恐怖、震撼。
凝息未过,只见泛显红光的眼角瞬息淌血而出,哗啦哗啦不断往外冒,全身各处也相继喋血流出,忍受威压所带来的痛苦与折磨,整体上下的频频涌出的大湍大湍的鲜红,七窍之流血。这一时刻,那猩红大眼之物欲念通达,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不详的念头(危机本能)。察觉到自身情况的不对劲,可能下一息就直接领‘盒饭’的节奏,崩溃瓦解,危机意识的本能反应——临死反扑。
那只从深处慢慢延伸探出此刻仍被本体所影响霎停的黑手,这时高高悬空,但依旧与星耀之间保持有一段的身位,所以用力下压想试图用力量优势来减少身位之间尚有的距离之差,以免防止距离不够而导致的被压起身(打草惊蛇)。
一掌拍下,臆想一击致命,可就在黑手掌心高于悬空正当压下的那一刻,好巧不巧星耀这时也出拳砸向洞壁,一声清鸣的脆响发出,刚刚压下的黑手掌心也同脆响之音豁然分崩瓦解,湮灭消散,将黑手高高悬空的那一部分肢体全部随脆响之音的消声震得烟消云散归入虚无。仅在一瞬,连同连接黑手的本体也随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