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时晚矣,身子不受控制,右腰重重插在树杈尖上。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禁不住嘶吼一声。
浑身打颤,闭着眼,咬咬牙,将身体拔了出来。
随即进入空间。
强忍着疼痛找了消毒水对伤口冲洗,鲜血不停的往外淌,撒了云南白药的粉面,用纱布缠上,坐在地上喘息好久。
来来回回进入空间已是一个小时,就算还剩两个小时时限可以躲,到那时天会完全黑下来,自己就会更危险。
这个时候不回家,小苏他们也会着急,若真寻到城里,惊动了水云空自己则是更麻烦。
推了一针破伤风血清,吃了颗消炎药,换了双登山鞋再次出了空间。
终于看见山坳里的那一簇簇灯火。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脚步越来越慢,伤口越来越疼,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就快到家了。
水云空上午就回来了,听说蓝又萱去了城里,以为她看不见自己就会折返。
可一直等到天快黑也没见她回来的水云空有些坐不住了。
牵了马要去城里找他,快要走到村口,苏大生迎面跑过来。
“云空快,又萱晕在村口。”
他当时只觉两眼一黑,差点没站稳。
苏大生搀着他跑向村口,几个人弄了木板正抬着她回来。
油灯点亮才看清她惨白的脸孔。
“在哪发现她的?”
冷萃忙说道:“我从三娘家出来听见有人喊我,一回头就看见她了,没等我到跟前,她就摔倒了,再怎么叫都叫不醒。”
“谁去将庄宁喊来,咱们这里没人懂医。”
温欣出去喊医师,水云空尝试着她以前的动作掐了几下人中。
只见她幽幽醒过来,忙俯下身问道:“伤在哪里?”
“腰……”
不过一个字,她的眼神又有些涣散。
水云空掀开她外衫,绑着的白纱布被鲜血和雨水浸染的一塌糊涂。
嘱咐顾三娘给她换了套干净的中衣,可拆了纱布的伤口仍流血不止。
庄宁来的很快,身后跟着他娘子。
“庄宁,又萱的伤在腰间,伤口很深。
只见官琼枝上前一步说道:“容我看看,蓝姑娘毕竟是个女儿家……有相公在此,我会同他商量怎么救治。”
庄宁便退到远处,官琼枝轻声说道:“腰间的伤像被腐木所刺,上面还有木刺。”
“先将木刺全部拔出来……有没有热水?”
冷萃和顾三娘几乎异口同声:“有有有,刚刚烧好的。”
庄宁夫妻二人不停传着话,直到伤口处理完,庄宁才上前查看。
随后对一旁的水云空说道:“听琼枝描述伤口极深,加上淋了雨,风邪入体,不是她自己做了简单处理,想必后果不堪设想。”
由于蓝又萱吃了消炎药醒来的还算快,见水云空铁青着一张脸也不敢言语。
进来送药汤的温欣感受到室内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忙将药碗放置桌上出来。
“怎么样了?看着如何?”
门外的一群人悄声问道。
“看着还行,就是脸色不好,云空哥的脸色比她的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