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见他气急缓了态度说道:“你别激动嘛,我这也是看见晤歌伤心,旧疾险些发作才过来劝说的,她一晚上都没理思齐,思齐难过的不得了,师父师母过世没多久,你权当可怜可怜他们。”
好半天才听水云空叹口气:“我何尝不心疼他们,可又担心不能教好思齐愧对师父师母,明日我去劝说。”
“这就对了嘛,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最亲的人了,怎会为了外人让自己人伤心呢。”
水云空刚要说话,庄宁忙起身打断:“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还想给晤歌的药换几味草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明日去看看他们姐弟。”
刚从厅堂出来被蓝又苏兄妹唬的后退一步:“你们两个怎么没个动静?吓了我一跳,这是偷听大人说话?”
蓝又苗起身转过去,笑着对他说:“先生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们也没偷听啊,见有客人才坐在这里等的。”
庄宁惊魂未定,走出三四步还不忘回头看看,蓝又苗一脸调皮回望他。
“这么晚怎么还来了?”
蓝又苏将豌豆黄递给水云空:“阿姐做的,让我给师父送来。”
水云空招呼他们去树下坐。
“你阿姐没生气吧?让你受了委屈。”
蓝又苏使劲摇摇头:“才没有呢,阿姐说,我们小孩子之间的矛盾要由小孩子自己去解决,不能总是依仗大人撑腰,有错就要认,没错腰板要挺直。”
水云空一笑:“像是你阿姐说的话,走吧,送你们回去……”
蓝又萱知道水云空去了东方府,至于说些什么她也没问,反正第二日傍晚东方思齐如常去练剑。
夏日的一个午后,安府来了两辆马车,好大的阵仗,说是朝廷嘉奖了安怀远,他长女安乔儿那是年轻女娘的典范,带头开荒种田,这份殊荣不得不要安家主母纡尊降贵的前来探望。
刚下了马车,安婉儿就拿丝帕捂着鼻子:“母亲真是的,非要我们同来,这深山老林,你看看到处都是杂草淤泥的,呀,还有鸡屎啊,真是恶心死了……”
说着不停的抖抖脚。
“你小声着点,做样子总会吧?如今人家可是圣上亲口嘉奖的,你父亲这几日高兴的什么似的,我这个继母怎好无动于衷……”
“我觉得这里很好啊,母亲你看,那边山上好像有瀑布呀,出门就是小溪,空气都格外清新。”
安珂儿欣喜的左顾右盼,安婉儿瞪了她一眼:“你要喜欢就留在这和她作伴,省着父亲说还是大娘生的女儿有用。”
“母亲要是同意我没意见。”
安珂儿毫不示弱的反驳她。
“好了,别再斗嘴了,没的叫人笑话。”
刚说完就瞥见安乔儿快步迎出来,安大娘子忙一脸的笑意:“慢着点啊,小心绊到。”
“母亲要来怎么没提前说一下,我好准备准备。”
“自家人准备什么,你父亲不许我大张旗鼓的,让外人看见不好。”
安乔儿忙侧身一让,前面有小丫头引路。
到了正堂,下人陆续送来茶果点心。
“这房子看着还不错,有没有哪里不习惯的再让你三哥重新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