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药的药材算是比较名贵的,蓝又萱担心她脑内有淤血,要吃上个几日。
水云谣听见响声睁了眼。
“感觉如何?趁热把药喝了。”
“还是有些反胃,不喝行不行?”
“不行!你这副值个十几两银子,城里都不一定有我这齐全,这药能开窍醒脑、镇惊安神、活血化瘀的,脑子里一旦有瘀血,就是个麻烦事。”
水云谣听闻忙攀着她手臂坐起来,皱着眉将一碗药喝完。
“真难喝,怎么这么腥?”
别说她,蓝又萱闻着都泛恶心。
“这里有蜈蚣和僵蚕,自然好喝不到哪,本该加一味麝香的,你还没成亲,只得去掉……”
水云谣一听蜈蚣两个字脸都变白了,捂着嘴一顿干呕,蓝又萱扯开她的手将蜜饯塞进她嘴里,脸上一阵坏笑。
水云谣缓了好半天才恨恨说道:“蓝又萱,你欺负我不能起来打你,这笔账等日后再和你清算。”
“谁让你让我担惊受怕,咱俩算扯平了。”
蓝又萱扶她躺下,她便闭着眼养神。
“能睡就多睡一会,我外面还有活。”
“你和小七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蓝又萱身子一顿,坐在床边:“我是不想你们都产生错觉,这个时候他容易因愧疚混淆对你的心意,你也容易误看成……”
水云谣打断她的话:“我懂的,我救他是出于本能,不想看到他因此愧疚自责……”
蓝又萱刚从屋里出来就见安乔儿和拎着大包小裹的芍药前来。
“真不巧,云谣刚吃了药睡着。”
“她好些了吗?”
目光定格在紧闭的窗户上。
“好多了,只是偶尔还会头晕恶心,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事的,静养的时间会很长。”
安乔儿示意芍药将东西放下:“这儿有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她既睡着我就不打扰了,等她好些我再来看她。”
蓝又萱送她至大门口,远远看到水云空挥鞭驾马。
刚落了地便问道:“云谣怎么样了?”
汗珠从他脸颊流淌下来,蓝又萱递过手帕:“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去了房子,听二哥说的。”
蓝又萱示意他小点声:“刚睡着,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本来想通知你们的,又怕二老担惊受怕,正好你来了,要不要通知你拿个主意。”
水云空将马拴在溪边的树上,那里水草肥沃。
“难怪娘这两日直嚷着心口闷,催我过来看看,我还有公务,明天就要下山,我带她回去休养,不能让你太操劳。”
“小七帮忙伺候了两天,我倒是不操劳,不过回去住段日子也好,这里总是不如城里便利。”
“怎么会有只鹿?”
水云空喝着蓝又萱倒给他的普洱茶问。
“前几日山上救的,腿受了伤,我怕留在山上被野兽吃了。”
水云空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