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听这话,反倒想起来昨日听下人们回禀的事,就敲打薛姨娘说:“夫人是个厚道的,这些年也没有亏待你和孩子,倒是你,我刚说了高门结亲要看人品才华,你也是识字的,治家理事本就不要你忙,有那么多时间多教教孩子,还有,昨日夫人哭成那个样子,你怎么就一旁干看着,上去委婉劝解不正该你的事?怎么做那般不解人意,雅娴也跟个木头似的,我知道雅颂不管对哪个弟弟妹妹都一样好,她长姐出嫁,雅娴怎么这么不懂事?”下人们见老爷主动问起,都只敢拣“好听的”回禀老爷,所以全说夫人是如何的“不容易”。
薛姨娘先听二爷语气不善,后听二爷责怪自己女儿,生怕一番苦心白费,赶忙委屈辩解:“老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怎敢不敬夫人,昨天大姐儿出嫁,夫人心里头难过是真的,妾身赶着上去劝反倒还劝假了,搞不好弄巧成拙,还让人以为妾身不怀好意,当时大夫人和三夫人在一旁,妾身这样的身份,也不敢插上去呀。”说完眼眶含泪,一副委屈的很的样子,如果明说是贾夫人边哭边骂老爷,又成了离间,就算最后查明自己所言非虚,又会说成不维护老爷美名,索性就顺着老爷说。
二爷不知道事实是自己被妻子当着一群女人的面骂惨,只当妻子是不舍闺女,哭的真心,所以觉得薛姨娘说的简直是在狡辩,但也不是一点理没有,可什么都不做肯定不像样,雅颂出嫁,家中还能有比这更大的事?主母哭的伤怀,妾室一旁干看着简直不成体统,这不明摆着告诉众人自己家妻妾不睦,一个妾室都敢不顾场合礼数不拿主母当回事,所以二爷更加生气,一只抱着薛姨娘的手缓缓松开,然后看着薛姨娘的脸慢悠悠的说:“那照你这么说,以后你但凡有个什么不敬夫人,还都是夫人不贤的缘故。”
薛姨娘顿时语塞,她深知二爷的口才和想法都比较怪诞,人也不好糊弄,所以一直小心服侍,如今越说越错,正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二爷毫无表情的脸,薛氏心里怕的紧,忙就床上跪着,赶紧告饶,认错道:“妾身不敢,妾身知错,请老爷责罚。”说完便叩首下去,不敢抬头。
二爷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想吓她,想想就算了,一个小妾也不承望她有多少见识,只要能让自己开心就行,就薛姨娘这曲意承欢的样子,二爷有时也挺喜欢的,若是换作霸道的贾夫人肯定做不来,于是二爷复又面上含笑说:“没事,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必往心里去。”随即伸手拉薛姨娘入怀。薛姨娘抬头看着二爷,心里惴惴不安,便小心依偎着。
二爷似乎还来了谈性,接着问:“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薛氏害怕再说错话,想了想,小心翼翼回答:“说到妾身不懂事,夫人难过,妾身应该前去劝解。”说完后仔细观察着二爷的反应。
二爷对薛氏的回答很满意,接着话头继续说:“是啊,你确实是不懂事,不过也不能全怪你,都是我把你给惯出来的,以后记得要在夫人身边小心服侍,她是主母,你是侍妾,凡事你都要顺着她,就是她偶尔教导责罚你,你也要虚心受着,万不可惹夫人不快,想必夫人也知道分寸,不会刻意为难你,只要夫人心里头畅快了,自然也就会多看顾你的孩子,就算真有个什么过分的,我自会替你做主。”
二爷这么用心的教导薛姨娘,薛姨娘心里也明白二爷的苦心,贾夫人终究是当年老国公夫人亲自挑选的儿媳,不说出身高贵,单就明媒正娶这一点,二爷也要时时刻刻顾着贾夫人的面子,何况他们夫妻终究还是有那般情分在的。
薛姨娘老老实实应着二爷的话,然后婉转奉承着二爷对自己的好,说着说着,浩然二老爷也就不想再继续说什么了,后面两个人默默无话,再就红绡帐里,老爷多情。
话说自来女儿出嫁都有三日回门的习俗,雅颂婚事一办完,贾夫人就为回门酒着忙,全才小棉袄离了身边,做母亲的在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都不能适应。
雅颂回门时,看得出小两口过的十分惬意,女婿态度恭顺,侯府给的回门礼也极为丰厚,雅颂除了改变了头发盘法,一切还如最初未嫁那般笑意如春,英姿焕发,父母看着这个有了好归宿的女儿很欣慰。
雅俗的生日到了,三友要搞怪了,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