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娴凝朝着陈兴双膝跪下,陈兴蹲下身:“你这是为何?”
娴凝流着泪:“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陈兴一时没有回答,她又道:“你不原谅我没关系,能替我照顾好秋儿吗?”
陈兴用力拉她的胳膊:“起来说。”
她硬是不起来,只是哭。
陈兴无奈,陪她跪在地上:“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他的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
娴凝哭个不停,陈兴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道:“你是我的娘子,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担着。”
“对不起。”她哽咽着,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被他们掳走的时候见到了谁?”陈兴托起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没有办法,如果不照做,他们会伤害秋儿的。”
“是林飞儿吗?”
娴凝点头,她哭着:“我知道我错了,可我没有办法。”
“是你给公子下了蛊?”陈兴的面色发青,他实在没有想到,最危险的人竟然在身边。
娴凝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林飞儿让我在他的食物里倒了一种粉末。”
陈兴抓住她的胳膊用了力:“东西还有吗?”
娴凝点着头,伸到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陈兴一把夺过:“你在屋里,哪也别去。”
到了清瑶屋里,陈兴把纸包给她看,也把娴凝说的事告诉了她。
清瑶打开纸包,里面的粉末颜色棕黄,她放到鼻下去闻,陈兴和罗军同时喊道:“不可。”
他们是真怕。
清瑶闻了一会皱了眉:“不会是蛊虫。”
“那是什么?”陈兴问,最好不是娴凝的缘故,她有错,但不能是死罪。
“毒箭草。”清瑶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闻了闻粉末。
“是毒药?”陈兴问,那萧毅体内除了蛊虫,还有毒?
罗军急着追问:“可以解吗?”
清瑶又摇摇头:“不止一种。我闻不出来。”
她又使劲去闻,罗军伸手把纸包夺了过来:“你若中毒了,谁来救你?”
“你确定娴凝给他吃了?”清瑶问陈兴,他点头:“娴凝说放到公子食物里了,这几天的伙食都是她负责的。”
清瑶负起手在房里踱步,她突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想,却又不敢肯定。
“如果婆婆在就好了。”
对于闻味辨药这种本领,天底下无人比得过婆婆。
石彪拿着一只鸽子进来:“荆州有信。”
他把鸽子脚上的小管拔下给罗军,他打开一看面露喜色:“陈哥儿在荆州。”
陈兴立即起身前往荆州,快马加鞭一日就到。
陈哥儿在荆州知州府,陈兴快步冲了进去,一见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吁一口气将他拉到面前。
“陈哥儿,你终于出现了。”
陈君琢并不寒暄:“毅儿怎么了?”
“中了毒,你赶紧跟我去江陵县。”
陈君琢面色难看:“在江陵县?”
陈兴急道:“别在乎这个了,你可以不回你家,但萧毅他只有三天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