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峰惊道:“为何走了?这走了如何是好?”
承琅道:“大家都别乱。”他挥了一下手,却忘了胳膊受伤,一下子疼得叫了出来。
“王爷。”众人都叫:“你没事吧?别乱动。”邝锋着急,额上冒出汗来。
承琅忍了痛一脸威仪地望着邝锋:“没事。各位都是朝廷重臣,此刻慌成这样成何体统?本王要的是帮手。”
邝锋连连称是,众人这才稍稍安定,承琅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
后院里,承珏陪着清瑶在亭子中坐着聊天。
望着水池中的浮萍,清瑶拉着承珏的手:“姐姐真是好久没见了,在京城你也不常来宫中陪我。”
承珏笑道:“太后你忙,怎么好来打扰。”
“我一人在宫中也闷,以后姐姐常来。”
承珏点头:“那我就常来打扰太后。”
清瑶笑着将她的手握紧:“没有外人,不用一口一个太后的叫,太生分了,喊我妹妹就成。”
承珏道:“这怎么成啊?”
“有何不成?你是承琪的姐姐,自也是我的姐姐。”
说到承琪,承珏的眼圈就红了,指着水池说:“我们京城王府中的那个水池子啊,承琪不知掉下去多少次。”
清瑶问她:“他小时候是不是很皮啊?”
“皮!哪止一个皮字啊。很多时候他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清瑶不解。
承珏脸上挂着笑,眼里却有泪光:“他就是想让父亲骂他。从小到大,无论他犯什么错,父亲就不骂他。”
清瑶顺着她的目光望着池水:“他说过,是因为他长得像你们的母亲。”
承珏点头:“是有这么一点原因,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有一次承琪偷了父亲的印,自己写了一个纸条,让城里一个鸡肆送了一百只鸡来,他还把笼子打开了,整个王府的仆人都在抓鸡。”
承珏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不由笑出声来:“他做好了被父亲打一顿的准备,结果父亲不仅没打他,连骂都没有骂他。”
清瑶不禁问:“平王这么宠他?”心想着怪不得他的脾气那么骄。
“父亲和他在书房里说了很久,出来之后他就自己带着仆人将鸡还了回去,从此以后就好像一下子懂事了许多。”承珏道:“父亲应该和他讲了道理。”
清瑶点头:“老平王在承琪心里,一定很重要吧?”
承珏想了想:“父亲在他心里就是完美的标准,所以他才会难过父亲有了另外的女子,才会不接受四弟的存在。”
“你是说,他不接受?”
“他从湖北回来,这件事对我和大哥只字未提,若知道,我们早就来寻四弟了。他不说,就是不接受。”
清瑶思考着承珏的话,如果承琪不接受承?,那么在他脑中植入了自己的记忆又是为何?
在她的心中,认定了此事是承琪所为,否则谁会有那么多且详细的,独属于承琪的记忆?
只是,他为何这么做?光这十来天,整天朝野都已经因为琪三的出现而惊天动地,从她遇袭到平王被刺,这背后又是一场什么样的阴谋?
事情远不止这些,关键时候,主要的人却甩甩手走了。
没想到自幼生在农家的萧毅,这脾气禀性居然和承琪一样。
她轻笑了一下,对承珏道:“他不接受都不成,他弟还真和他一样。”
承珏握紧了她的手:“清瑶妹妹,告诉姐,承?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