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菜,估计是驿馆最好的食物了,一只鸡,一条鱼,一盆羊肉,还有一大碗青菜。
周堆望着萧毅:“没有接到公子要来的通报,还以为公子在武昌呢,本驿馆实在是小,接待不周,望公子恕罪。”
萧毅问他:“大人尊姓?”
周堆道:“下官姓周名堆。”
“周大人,今晚公子要好好休息,请你务必不要让人来打扰。”陈兴吩咐着,将手中的剑挥了挥。
周堆望着黑漆描金的剑鞘,丝毫不怀疑萧毅的身份,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他们住的房间,在二楼的最东头,也是最里面,不让人来打扰,就是不让人走到最里面来。
所以,在这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外头的人是不知道的。
周全醒来,发现萧毅并不在身边。他急着跳起来敲开了陈兴的房门,他们两个也迷迷糊糊头脑发晕。
“如何他走了你都没有发觉?”
陈兴望着床铺,周全睡外面,萧毅靠里睡,按理他要出来周全是应该会醒的。
周全一脸蒙:“我睡得很沉。”
检查了床,萧毅的外衫还在床上:“他不会只穿短衣出去的。”
滕学清道:“已经寅时三刻了,我们都睡得很沉。”
周全惊叫:“糟了,昨晚太累,忘了抹太后给的防迷香的药了。”
陈兴紧盯着他:“太后?”
周全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此刻要急着找萧毅,只得说:“太后之前和端王一起,都知道萧毅的事。他中迷香,太后给了药说可以防的,但昨夜忘了抹了。”
他见陈兴脸色难看又补充了一句:“萧毅特别容易中迷香,中了还醒不过来的那种。”
陈兴道:“出去寻。”
他们出了房间,整个驿站静悄悄地,偶尔从其他房间传来呼噜声,看来大家都睡得很沉。
如果有人用迷香将萧毅掳走,估计所有房间的人都被迷倒了。
只是陈兴他们为何醒的早?
顾不上思考这些,陈兴到了院子里,仔细地查看,马匹都在,其他人的马和车也好好地停在院中。
借着月光,陈兴蹲在地上仔细查看。
“有什么发现?”周全急着问。
陈兴起身:“到门外去看看。”
门外有两道车辙印,一直朝远处延伸着。
“应该是马车。”陈兴道,他起步朝车辙印行进的方向走去。周全和滕学清跟在后面。
“你怎么确定是走的而不是来的?”周全不解。
陈兴边跑边道:“这马车的两轮距离短,而院中所停的马车两轮间的距离都比这个印子宽,说明这车子不是来的,而是走的。”
周全恨道:“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看住他,真是没用。”
滕学清道:“别算上我。”
陈兴突然停了下来,前面是一片树林,一辆马车正停在林子的前面。
周全就要朝车子跑去,陈兴一把拉住他:“等一下,小心有诈。”
三人轻手轻脚接近马车,没有车夫,车厢的门关着,陈兴侧着身子,伸手慢慢挑开门闩,什么声音都没有。
周全顾不得思索跳上车子一把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