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人地对空制导系统逐渐饱和之时,帝国一方终于为兽人又献上了一份大礼,在那被泰坦卫队与炮兵团与海军战机不断轰炸下的虚空盾上,三枚洲际导弹就此落下。
升腾的蘑菇云下是一片赤红,冲击波掀起沙尘暴吹响数公里之外,哈罗德挡住眼睛蜷缩在车座之中,感受着车辆的吱嘎的摇晃,听着“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大约五分钟之后,阴郁的天空逐渐能被人眼适应,哈罗德也终于看到了在风沙中继续前进的方队。
垃圾城中的射击仍络绎不绝,卫队行进的路线背后,遗留下来近百辆坦克的遗骸,甚至骑士机甲都有六台正熊熊燃烧。
损伤是一定的,战果也是可喜的,兽人的虚空盾系统被饱和轰炸过载,现在每一发炮弹都将直接作用在兽人身上。
“告知炮兵团,射击距离向四周扩散100米,每10分钟增加50米!”
“是!”
哈罗德快速部署作战目标,此刻双方的战斗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越是靠近城墙前方方队所遭受的攻击也就越发猛烈。
三发兽人版本的火山炮停摆虚空盾,再来一发则正中空舱的导弹发射器。掠夺者级泰坦的肩头开始燃烧,再打的准一些其头部装甲层可顶不住后续的炮火。
他们这种远程作战,密接支援泰坦不宜太过靠近,快速让开路径后,便是在侧翼掩护射击进一步摧毁着垃圾城的城墙。
火山炮与激光爆裂炮同时爆发愤怒的呼嚎,汹涌的能量与弹丸直接炸毁了城墙上的炮口,城墙崩裂金属乱飞,叮咣崩坏看的是让人热血沸腾。
而许久未曾发力的攻城泰坦此刻也迎来了他的冲锋,灭杀巨型链锯剑爆发着属于它专属的轰鸣,摇摆的身体横切而过,锐利的链锯齿便切开了碰触的一切。
紧靠外部装甲做保护的火炮根本抵挡不住此种武器,更何况接踵而来的全金属重锤,更是能砸穿城墙的防御。
百米高的金属巨人挥出了他那上千吨的巨锤,安置在锤体中的重力内爆器开启运转,被凝聚成一道光束的重力,在接触到城墙数米之前,那肉眼可见的威压就已经将墙皮碾碎。
“BOOM!”
重力光波砸穿了十几米厚的城墙,被推挤的金属板材扭曲成一片飞向城区,破损的结构被巨大的锤头推挤着翻飞而去。
那些在墙头上侥幸存活的兽人老大还没站稳,便一头栽向地面摔死的没摔死的,到最后还得受到废墟的掩盖。
又是敲又是砸,又是钻头嗡嗡碾,垃圾城城墙上的缺口越发明显,城楼上抵抗的火力则越发孱弱。
城墙在巨大的攻城钻头研磨下逐渐崩塌,破损的墙体在巨大的机械足具下“嘭嘭”崩碎,没有了虚空盾的保护,每一颗子弹、每一道激光、每一发炮弹都在消减着城墙的防御。
掠夺者级泰坦因为引擎放置在身后的缘故,并不适合城区作战,他们现在正清理着城墙上的火炮,为接下来地面步兵的到来做好清扫工作。
“装甲团去支援掠夺者级泰坦,炮兵团继续轰炸城墙后方城区!”
“将军,骑士机甲已经将下方城门打开,咱们可以进去了!”
哈罗德放下望远镜,拿起步话机看着还在摧残城墙的战帅级泰坦大喊道:
“冲锋!”
上千辆装甲运输车携带着数万士兵开始向城区进发,他们顺被融化的栏栅式大门穿过城墙中的隧道,步如混乱的战场。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跳下车来,看着远处一拳又砸碎一部分墙体,半个身子都探进来的泰坦,高兴的面容还没浮现,那疾驰的导弹便将泰坦炸的后退连连。
“我们需要继续掩护战帅级泰坦对兽人垃圾城城墙进行破坏,所有人到达城区后立即占据巷道与高点搭建阵地,并第一时间释放红色烟雾弹确保友军位置。”
机械化部队在数小时之内承载数十万士兵深入战场,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东倒西歪着兽人的残尸,废墟当中还残存着大量兽人,等战士们从车上下来,蜂鸣的激光便会将其带走。
帝国的卫队开始将势力推进到垃圾城当中,站稳脚跟的同时,迎接着攻城泰坦的到来。
随着攻城泰坦的铁拳砸落,倾倒破碎的城墙上的缺口开始越来越大,当坍塌的范围足够大厚,攻城泰坦则迈开双腿从上方跨过,挥舞着链锯剑向建筑更为密集的城区进发。
“我们是神之器械,是神威的展现,异形杂种,投降无用,引颈受戮,速速去死!”
那明亮的战吼声从泰坦上发出,凡是能听到的星界军战士无一例外,都感受到了背后振奋的力量,一个个越战越勇,一个个将生死置之度外。
兽人机动化火炮
“远离任何类型的泰坦,那该死的辐射能在一分钟之内将你融化到骨头都不剩,还有不想被那几十斤的炮壳砸死,就离得越远越好!”
在狗泰的等离子裂解炮前众生平等,没有任何兽人载具能够扛得住一炮,哪怕对方是巨大的战斗卡车,只要没有能量护盾的存在,那就是一炮!
残存的兽人仍在负隅顽抗,城中的大炮也瞄准了露出头来的泰坦,巷道、窗口、城市的角角落落中兽人翻涌而出,远距离没法破防的情况下,它们便携带炸弹来到泰坦脚下。
自动机兵与泰坦卫队的战士们死命阻拦,骑士机甲也开始巷道缠斗,一边躲避着导弹火炮的同时,一边还要小心阴影里的存在。
“分散地面部队保护骑士机甲,为战犬级泰坦清理前进方向上的兽人,每一座建筑当中都要确保绝对干净!”
在不断地指挥下,哈罗德终于是站在了垃圾城的城墙之上,看着与他平齐的泰坦向远处走去,他胸口的石头终于是稍稍向下落了落。
但城市巷战跟平原作战大不相同,更何况还是来到了兽人的地盘,当他看到那建筑当中伸出的炮口时,他心里的石头又再一次顶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