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走后,娇杏就一直惊疑不定。陈启的这条路明显走不通了,陈夫人又一直不露面,娇杏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没有着落。
其实也不算没有一点着落,陈启的话早已说的明白,无论她是否生下孩子,将来她都不可能留在陈家庄。
笑话!不能留在陈家庄,不能作为陈家庄的一份子存在,她为什么还要付出这么多代价,搞出这么多事情!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然超出了娇杏的心理预期,给她的心里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以至于娇杏不得不在心里做出最坏的打算。娇杏咬牙捏紧袖里的纸包,心里暗下决心:谁要把她往死里逼,她就和谁同归于尽!
娇杏正暗自寻思着,原本紧锁的房门却忽然哗啦啦一阵响动,随后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旺源和旺财两个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现在并不是用膳时间,旺财的手里却拎着个食盒。旺财把食盒放在桌上,旺源打开食盒盖子从里面端出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离娇杏并不远,汤药散发出的热气直往娇杏的鼻子里钻,娇杏很快便辨别出放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药,她的脸色快速地难看起来。
旺源看着娇杏,叹了口气,把药碗往娇杏的身旁推了推,才道:“娇杏姐,事到如今我再喊你一句‘姐’!你看你办的都是些什么事!拐了一圈,到最后不还是得认命不是?你当初要是不搞那么一出,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话不多说了,这个药呢,你今天就把它给喝了吧!大家以后彼此都干净!”
不需要旺源多说,娇杏已然知道放在自己面前的汤药是什么汤药了。
娇杏这才意识到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陈庄主的,陈庄主都不会要这个孩子;而一向求神拜佛、满眼慈悲的陈夫人此刻的不管不问,也是在默许落胎这件事情的发生;陈启临走时的话里,虽然没有说一定要让她打胎,但现在的结果却是让她把孩子打掉。昨天府医从她屋里出门后,就在外面回了陈启什么,娇杏不相信陈启会什么都不知道,可陈启直到现在都未和她多说过一句别的。
娇杏的心如被挖出来放在数九寒天里冻过一样,顿时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