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的进入,立刻吸引了二壮和娇杏的注意力,两人的目光一起望向陈启。
陈启的眼睛在二壮的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看向娇杏。
二壮骤然和陈启的目光相接,不知怎地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虚。
娇杏仅和陈启对视一眼,就已经察觉出陈启对她的态度已然发生了强烈的变化。
陈启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现在在冷漠里却又增添了明显的嫌恶的神色。
娇杏的心头蓦然一紧,一些恐慌无法抑制的从心头迅速升起。
“娇杏,有些事,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而是给你留有几分颜面……你突然生病的事,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你心里总该有个数!你说我父亲醉酒强了你,我不信平素就没怎么看上眼的人,喝醉了竟然就有了兴致!即便他真的醉的一塌糊涂,我想也总不会毫无缘由的把你当做我母亲!你如果当时真喝了避子汤,真的顾念我母亲对你素日的恩情,一切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结果……”
陈启的话毫不容情,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样注视在娇杏的身上,娇杏只觉得一寸寸冰寒渐渐的漫满全身,并不寒冷的天气,她却是从里到外的寒冷起来,脸也是一点点的变得苍白了。
二壮听陈启的话,似乎是所有事情的背后,都少不了娇杏的主导和推波助澜。作为和娇杏关系还不错的人,他一时不能想象娇杏竟有这样阴暗不堪的心思和举动,心里已然陷入了混乱之中。
陈启看娇杏的模样,知道自己说中了事实,也戳中了娇杏的痛处,他不想再跟娇杏废话,语音冰冷的继续说道:“娇杏!我劝你哪来的回哪去,你身上的那块肉,不管是去或是留,陈家庄都会弥补你,只是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
陈启的话音才落,娇杏的身体忍不住慢慢的震颤起来,她看着陈启,眼底泛红,泫然欲泣,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自持的模样。
仿佛是自问,又仿佛是问陈启,娇杏凄然道:“‘从哪来的回哪去’!我倒是想从哪来的回哪去!可是我回得去么?!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以至于你们最后一个个的都厌弃我!这个孩子有什么错!只是因为我,他就该不被承认、不能存活在这世上么?!你说‘弥补’,你要怎么弥补我?!陈家庄能弥补我的一生么?!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对我不感兴趣,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痛恨我,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我就是这样惹你讨厌……”
陈启见娇杏越说越多,眼见着就要往两人过往的那一段说,虽然陈启还因为二壮和娇杏的话而失落着,但他还是怕引起二壮的误会,让二壮更多的远离他。
陈启慌忙打断娇杏的话头,怒斥娇杏:“娇杏!够了!你有今天的局面,完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再怨不得别人!孩子无辜不无辜我不知道,但你绝对不无辜!与其整天的算计来算计去,我奉劝你,自身走正道才是正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启把话说完,不再看娇杏,伸手拉过二壮的手,扭头就要走。
二壮蓦然被陈启牵着手,有些错愕的看着陈启,陈启却握紧了二壮的手,拉着二壮往外走。二壮被陈启拉着往外走,却忍不住回头去看娇杏。
娇杏神情凄楚,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