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昨晚那个男人像是碰到了脏东西,砰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卧槽!我怎么跟个男的在一块儿?”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天呢,真是舒尧,这块表可是舒总送给他的全球限量款!”
侧着身子的薄霖眉心一蹙,但没动。
他喜欢男人的事没什么人知道,难道是昨晚的男人仙人跳?
他嘴角扯起冷笑,他倒要看看陆泽西给他找的男人到底离谱成什么样!
门口那夸张的语气再次道:“花简,你什么时候和舒尧在一起了?你..”
薄霖很快听到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滚你妈的,老子是直男。”
原来昨晚的男人叫花简。
“花简,你有病吧?你都跟舒尧上床了竟然还说自己是直男?”
“就是,你追我的时候可是说过,早就跟你妈出柜了,怎么跟舒尧在一块了又说自己是直男了?”
花简也快疯了,他昨晚明明避开厕所隔间的事,怎么还是跟舒尧上床了?
怪不得他昨晚迷迷糊糊地怎么都找不对地方,原来床上根本就是个男人。
该死!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床上的舒尧可是这本书里的主角受真少爷。
背景板和主角受上床,这在小说界是非常炸裂的。
花简在心里恨恨吐槽:【花简喜欢男人,可我是直的啊!】
【睡了主角受,我他妈的还能善终吗?狗屎剧情害死我了!】
薄霖一顿,觉得花简很古怪,一会儿说自己喜欢男人,一会儿又说自己是直的。
更古怪的是他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那些闯进来的人却像是没听见,还在那里说什么舒尧私生活混乱,几位少爷别怪舒尧...
“几位少爷,大家就不用再担心舒尧了,花简把他伺候的快活着呢,你们看他爽的都起不来了。”
薄霖呼吸一滞,随即他觉得一阵羞怒。
不可否认,他昨晚虽然不完全清醒,但意识中确实很爽,可这么被这些混账玩意儿当成谈资,真当他死了?
“你们是谁?在我房间做什么?”薄霖坐起身冷淡出声。
几个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床上的男人,同时惊呼出声:“你是谁?”
冯乾和舒彦顿时傻眼,为什么床上的男人不是舒尧?
他们惊慌地看向身后跟着的黑脸男人:“谭少,王少,你们听我说,真是舒尧,这弄错了!”
谭少恶狠狠地指着一个男人说:“冯乾,你他妈的真是有病!舒彦,你没事少跟这种人掺活,真他妈的掉价!”
兵荒马乱之际没人注意到花简的异样。
在薄霖出声那一刻,花简就僵了,他很快听出这场乌龙事。
昨晚他中药,进了这个男人的房间,将人家给睡了。
艹!
妈的!
该死的同性恋世界!
随便一个男的都是gay!
还我的处/男之身!还我的青白!
他白着脸颤着唇,在他们乱成一锅粥时,躬着腰慌不择路抓起衬衣跑路了。
花简离开酒店后,顺着手机里的外卖地址来到他租的公寓。
幸好原主的手机能用刷脸支付,不然他得光着上身走路回来。
“该死!”
他神色晦暗蹲坐在门边,正自怨自艾时视线又扫到腹肌上的抓痕。
他隐隐约约记得这一下。
好像是他有点急,那个男的生气转过脸反手推他的时候没推动。
花简着急动作,一把将他胳膊扭到一边时划到他...
那时候他怎么没发现对方根本不是香香软软的女孩,而是个冷硬的大男人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花简升起一股厌烦,他打了个哆嗦立刻起身冲进浴室。
原主花简还是个大学生,幸好今天是周末,他不用去赶早八。
只是原主这300度的近视实在让他看不清。
随便冲了个澡,找了身衣服换上,花简搜索地图准备去配个眼镜。
可刚出公寓大楼,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
他背后汗毛一竖,脑中闪过几个念头。
这具身体的家庭和社会关系他还没缕顺,难道欠了巨债?或者得罪了大佬?
还是昨晚的男人反应过来,要抓他回去泄愤?
不是,他记得那人也挺爽,虽然前面拒绝,可后面那男人很配合..
“三少,夫人从法国回来了,让我们来接您回去。”
花简:???
谁?夫人?谁的夫人?
花简只知道书中描述的情节,像‘花简’这种查无此人的背景板都只提了两行,更别提背景板的家人。
他跟着黑衣男人上了车,结果打开车门,他就看到后座已经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的乱七八糟,字面意思。
上身是宽大的灰色T恤还带着破洞,脖子上长长短短的项链至少5.6条,宽松的军绿色裤子口袋比花简卡里的钱都多。
年轻男人见到花简那副呆样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小爷我被你这种男人看会过敏的。”
花简神色一顿,这话好耳熟。
他脑中灵光一闪道:“谢知宴?”
行,主角受的舔狗追求者中最倒霉的一位---谢知宴。
他还是‘花简’的继兄,buff叠满啊,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