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安恭敬行礼道,“萧景安从来便当谢公和夫人如同亲生父母,莫说是王爷了,便是做皇帝,也尊二位为太上岳父太上岳母。”
谢夫人即刻颦眉转笑,“你这孩子,总是胡说八道,哪有这种称呼?”
她忽然又道,“说来王爷也到了这个年龄,身边也该有人侍奉了,暖暖年岁尚小,王爷又没有母亲操持,不如我托大,给王爷寻几个老实本分的丫头,先在房里伺候着?”
萧景安愣了一瞬,理解了谢夫人的意思,他慌忙摆手。
“不妥不妥。说好一生一人的,我等着暖暖就是。”
谢夫人笑,“等你们大婚前都放出去便是了,不耽误你一生一人。”
“还是不妥。”萧景安可不想无故给自己惹麻烦。
就她那性子,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谢夫人还想劝几句,萧景安尴尬笑笑,后退了一步,“此事不再提了,我去看看暖暖,说她几句。”
言罢,就转身落荒而逃了。
谢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奇怪的同谢蕴极说,“这孩子怎么就看上暖暖了?”
她嘟囔着,“晴晴哪里不比暖暖好?”
谢蕴极揽住爱妻,“他心里只有暖暖一人,不是挺好的吗?如我对沅沅这般。”
谢夫人皱上眉头,就暖暖那性情德性?
也许吧!
萧景安也是小小年纪就四处杀人放火排除异己,没准他俩真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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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安熟门熟路摸到了暖暖的闺房。
他俩是未婚夫妻,谢家也没有世家大族那些繁文缛节。
萧景安时时可以来看望暖暖。
王氏正在给暖暖手上的抓伤涂药,一看萧景安来了,又忍不住絮叨,
“二姑娘不过是想跟猫儿玩耍一下,谁知那猫儿挠人,二姑娘又是不吃亏的性子,想教训下猫儿,才不慎弄死了。”
她皱着脸抱怨,“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老爷夫人偏心,见不得大姑娘流几颗眼泪。”
她又嗔怪着看暖暖,“我们姑娘,就是不会服软儿,要是也肯流几滴眼泪,也不至于总被罚了。”
暖暖小声道,“我才不哭。”
萧景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这心狠手辣的小怪物,上辈子觉得是他纵坏的,而今看来,她生来便是如此。
他随即又呵斥王氏,“妈妈不可总在暖暖面前说老爷夫人偏心,父母说教几句也正常,你休得在姑娘面前说嘴挑唆。”
王氏是一时心疼抱怨,此时也觉得说错话了。
她讪讪道,“老奴省得了,老奴先退下了。”
王氏利落离去了,只余萧景安和暖暖。
暖暖抬头看萧景安,小声解释,“景安哥哥。我不是故意弄死雪团儿。我想给它吃食,它不领情还挠我,我才生气的。”
萧景安又揉了揉她的头,温声哄道,“是那畜生不识好歹。但打狗也看主人,那是晴晴的猫儿,她自然要闹的。”
暖暖有些生气,“姐姐素来小气,她的猫儿兔儿都金贵,我是摸也摸不得。”
萧景安顺着道,“何必与那小气之人计较,不过是些白猫儿,我明日送十几只来,你让她来挑,赔给她!余下的,你自己留着玩儿。”
暖暖终于有些高兴了,她望着萧景安,“要两只眼睛不一样的那种白猫儿,那种好看。”
萧景安点头,“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