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BOSS可以不掉装备,但一定会爆金币
——凌霄峥。
“他又在说怪话了,”薇儿叹息,“算了,安妮你想好了吗?”
“当然当然,我精通算账管理魔法治疗推理潜行刺杀洗碗端茶倒水......只要工资到位,一切好说!”安妮点头如小鸡啄米,急切地补充道,“没有我做不到的,只有你们想不到的!”
“哦?这样啊。”
......
冷冽的寒风吹刮,冬日宣誓到来。
在贫民窟——这个本来平日里就少有人烟的地方,更是显得荒芜,街头角落尽是灰扑扑的疙瘩快,在其旁边,偶尔有小簇篝火焰燃的,也有被迫露出冻至青白肢体的......城市的痕迹,也逐渐掩埋在这寒天里的冷酷下。
路灯忽明忽暗。就在光线照耀下的不远处墙上,一张崭新的海报被贴上,与周围的青苔显得格格不入;海报大肆宣传着“玄音大会”的召开,不过显然张贴者不太用心:刺眼的皱褶明晃晃地凹出。
而在这傍晚时分,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那是一名全身上下与这个地方透露不合的老绅士,软呢帽、考究的古典礼服、不菲的魔犀皮靴子,以及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价值的秘银怀表;他本人将领子翻起,好似遮掩着什么,一边快步向着贫民窟的深处行进。
若是凌霄峥在此,一定会惊讶地指认:这不是金铜商会里那几个跳得最欢的老登之一嘛?
走了一会儿,老绅士停下脚步,低声自语:“应该就是这里了......”
一想到之后的事情,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浓郁的贪婪。
警惕地确认一番,保证周围无人,老绅士放下领子,眯眼盘算起来等会儿的策略,仔细想想他又觉得没有必要,索性拿起怀表,“啪嗒”打开,露出一盏小镜开始整理起仪容。
清冷的月光映入,老绅士皱了皱眉,将怀表的位置抬高。
装扮自然是不用说,但他眼中不仅是如此:很快,镜中的这个人会成为金铜商会的唯一话事人、掌权者,再进一步说不定能攀上城主的关系,在整个斯坦国都有一席之地,这美好的图卷正向着他徐徐张开。
沉醉幻想,直到——
眼角的余光里,一道黑色的人影正缓缓接近。
老绅士放下怀表,转身质问:“你怎么现在才来?”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故作威严地摆正姿态,打定主意要给来者一个下马威。
但对方好似没有听到,淡然地迈动步伐:玄色衣裳掀起猎猎风声,漆黑的礼帽掩映在浓郁至化不开的暗夜里,只见素白的手套牵连出一道银光......
那是一对锋利的刃爪。
“你!”哪怕再愚昧的人也会意识到不对,老绅士急忙喝止,“滚开!不然我就对你攻击了!”瞬息间,一把小提琴于肩头架起,与来者对峙。
而步伐仍旧,来者把玩着手中利器,轻蔑之意尽显。
老绅士咬咬牙:亮出乐师的身份,还有此底气——来者不善的黑衣男有把握掌控局势,且取自己的性命也已经是板上钉钉!
那就,殊死一搏!
琴弓一抖,韵律飞旋而出,在半空中结成玄妙的音波,飞射着向黑衣男子袭去,同时老绅士的手腕再一振,悠长的音符环绕着将他包裹,完成一攻一守,为的是探清对方虚实的情况下进行自保:他相信,哪怕对方再强也......
一抓、一捏。
轻巧地如雕琢艺术品,衰老的心脏悄然破碎。
老绅士难以置信地倒下,逐渐寂灭的眼神诉说着不甘,精致的乐器砸落在泥沟中,溅起一捧水花后便再无声息。
行刑者优雅地擦拭刃爪,再度行入宵暗。
徒留墙壁上那斑斓的血字——
“第二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