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这边有格兰菲迪。

假设如果没有格兰菲迪这号人物，那波本的推论倒是毫无问题。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在贝尔摩德的印象中，在多次和赤井秀一的交手和试探下，格兰菲迪均占上风。

在这样的情形下，赤井秀一还会不会按照波本预想的那样采取相应行动，这本就是一件很难保证的事情。

波本先前给出的理由是，赤井秀一没有保护住宫野明美，出于FBI王牌的自尊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玩意，赤井秀一一定会尽全力保住朱蒂。

贝尔摩德对此有些不同的看法。反正宫野明美这个前女友没保住，那对于赤井秀一来说，再死一个前前女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赤井秀一个人的品性先不说，身为FBI的他，从身份立场上来说，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

像波本这样淡化赤井秀一身份立场，过分强调他个人品性的做法，反而是有些反常。

如果真像波本说的那样，赤井秀一个人的情感和身份立场相比占据上风，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FBI。

同理，强调并笃定这一点的波本，同样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酒厂成员。

合格的酒厂成员，诸如标杆琴酒，他在设计计划时，着手点都是放在FBI这个组织身上，就算针对赤井秀一，那也是因为赤井秀一是FBI这个集体中的一员。

在贝尔摩德看来，琴酒眼中的赤井秀一身份应该依次是：组织的叛徒、FBI王牌、名为‘赤井秀一’的个体。

他是不会像波本这样，把赤井秀一个体的情感道德设置为整个计划的出发点和着眼点，最多只会将其作为一个辅助的手段。

这样制定计划，“人味”会淡很多。但这无疑才是合理的、符合酒厂成员的做法。

至于说格兰菲迪，嗯……那就是另一个层次的事情了。

“喂，你那边出什么事了么？”波本出声把贝尔摩德从思绪中叫了回来。

“不，没事。”

贝尔摩德把之前的所思所想压在心中。不管波本怎么做，她只要做好基于组织成员这个身份的本职工作就行。

再多的话语和提点，无疑是一种越界。

“要不要现在再给你做一张新的面具？”

“不需要，现在这张还能再用个三两天，足够了。”

“嗯。那就先这样，明天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贝尔摩德沉思片刻，又给陆仁拨了过去。

“波本准备从明天开始正式执行计划，具体地点应该是在帝都银行旁边的百货大楼。”

“哦？”

“波本头上戴的那顶帽子，是那家百货大楼所独有的。这么多天过去了，FBI应该也查到了这一点。”

“行，我知道了。”

“你准备怎么做？”

“看琴酒那边怎么安排吧。”陆仁对此很是无所谓。这原本就是一场“贼喊捉贼”，无疾而终的闹剧。与其做点什么，不如直接看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