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二师姐变态归变态，但对逆徒确实够好的，而且真的吃了好多苦。

“二师姐，你人还怪好的呢。”

桃殇忽闪着美眸看着林曦瑶，眼神中透着同情。

林曦瑶愣住，这世上好像只有师尊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是魔族，所以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都是魔族生来便是自由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充分展现自己的恶便是最自由的体现。

所以她恶事做尽，直到被魔族高层看中，推选她进行圣女试炼，只要过了这一关，她便是地位仅次于魔尊的魔族圣女。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通过，却不想试炼竟是与她的妹妹生死斗。

换句话说，她妹妹也获得了成为圣女的资格，代价便是她杀死了所有族人，包括双亲，这是连林曦瑶都不曾做出的恶事。

在那一刻，林曦瑶动摇了。

因为别人在看她时，眼中永远只有恐惧、癫狂和崇拜，唯独妹妹的眼中永远是心疼。

所以不论妹妹做了什么，妹妹始终是她这世上唯一珍视的存在。

却不想那场试炼中，妹妹竟毫不留情对她出手，后来的过程她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

而在最后一刻，妹妹却主动撞上了她的剑，然后死在了她的怀中。

她不明白，妹妹临死前为什么会哭，只记得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恶从来不是自由，你不属于这里。”

那之后，她就成了视万物生灵如草芥的魔族圣女。

她甚至比以前更加疯狂，做出的事也更极端更邪恶，当年魔尊迷恋她，便是被她那股近乎癫狂的恶意所吸引。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妹妹死的那一刻，她漆黑的心中突然出现一个空洞。

无论她做多少恶事，都只是让那空洞越来越大，让她变得更加空虚茫然。

直到后来那个人出现，她以为自己会像其他魔族一样死在他的剑下。

他却只是摇了摇头，收剑离开。

林曦瑶不甘心，便追了上去问他为什么不杀她。

那个男人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竟透着同情：“正视内心，你本性不坏，别再迷失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本性不坏。

林曦瑶晃遭雷击，后来她便做了一个决定，彻底脱离魔族，去找那个人。

代价便是将植入自己体内的魔族秘宝“不化骨”一根根生生剜出…

“师姐，你在想什么？”

小师妹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林曦瑶看向怀中的小师妹，再次将斗笠摘下，露出毫无血色的清冷容颜。

她抿了抿唇，问道：“小师妹，你做我妹妹好不好？”

桃殇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不过考虑到二师姐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而自己的小命又那么金贵，桃殇只能妥协：“好呀，姐姐。”

林曦瑶突然笑了，这次不再是癫狂，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紧紧搂住桃殇，笑道：“妹妹真乖～姐姐现在就去找老三一起杀了妖帝，省得他总打你主意～”

桃殇直接懵逼：卧槽！那么勇的吗？！这转折有点大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