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开始躲路祁言了。
并不是因为对方有喜欢的人,而是他觉得自己很奇怪。
会因为路祁言说喜欢别人而心底烦闷,甚至有时候会想耍赖撒娇让对方别乱喜欢其他人,就算非要喜欢也至少让他把把关。
但是郁舟又不是真的娇纵不讲理,当然不可能把这些想象付诸实践。
于是就只能开始躲着,来避免自己说出不合适的话。
杨飞又一天早上被叫起来,睡眼惺忪地赶到约定地点,打了个哈欠后有气无力道:“又是你和你路哥之间的小事,是吧。”
“怎么能叫小事,”郁舟攥着手,“我都快无家可归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杨飞抱住了。
郁舟一愣,浑身一阵恶寒,把杨飞“唰”地推开:“你干什么?”
杨飞嘲笑:“抱抱你啊,你看起来快碎了。”
郁舟:………
这个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没良心的,”杨飞锤了锤自己胳膊,“我没见路哥抱你的时候你这么推开他。”
郁舟:“那能一样吗,我和路哥是……”
他的声音逐渐变小。
好像,也没什么很不一样的关系,又不是亲兄弟。
但杨飞说得没错。
路祁言和郁舟发生肢体接触时,郁舟从来不会讨厌,甚至会往对方怀里拱。
郁舟越想越乱,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
最终,他抓住了杨飞的袖子:“反正,这几天你就陪我玩吧。”
一连好几天,郁舟都早出晚归的,好几次路祁言想和他聊一聊,他都溜了。
杨飞都觉得不能这样:“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这样躲,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啊。”
郁舟自己也知道,低下头无措地捏手指。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路祁言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
陈淮作为军师,对他这里的情况略有了解,感叹了两句:“好棘手的状况,但是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很在意你喜不喜欢别人,会不会他也喜欢你?”
路祁言轻攥手机:“我不确定。”
他不确定郁舟到底为什么是这样,他也不是每次都保证自己能读懂喜欢的人的心的。
“所以你为什么打电话?”陈淮问。
路祁言回过神,说:“我记得你上次说过,隔壁寝室有人把自己弄高烧了。”
陈淮:“啊,对。”
“帮我问问他用的什么方法,最好是能连续发好几天烧。”路祁言说着,视线看向床头处摆的他和郁舟的合照。
照片上的少年清俊又漂亮,是他想要竭尽一生去守护的人。
而现在。
他要先把对方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