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理解，所谓的赋予心到底是什么？”

穆宁雪盘坐在地，周围堆满了被她用晶莹剔透的冰塑造出来的蝴蝶，每一只都做工精美，是可以拿出来卖的艺术品，但没有一只具有活性，穆宁雪可以通过意念轻松地操纵它们行动，但那充其量不过是操纵木偶一样的把戏罢了，如果要让它们拥有所谓的“心”，却真的无从下手。

“已经过去十天了，身体没有出现异常，也没有进食的需要，起源看来的确是给了我足够的领悟条件，但创造生命，我却从未接触，她说这和‘心’有关，只以此为突破口的话，恐怕不行。如果以前和心灵系的法师多接触接触就好了，毕竟涉及情感和心念，并不是我涉及的领域。”穆宁雪犯了难，但是转念又一想，觉得可能自己的理解方向错了。

“她说的心也许是字面意思，要我付出心脏，作为炉心，然后再交由生命自己演化……不对！”穆宁雪马上打消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要创造生命就得付出生命力，这个虽然按道理上来说可行，但是她觉得应该不是这样。

穆宁雪又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些投影。

“死亡蠕虫，亡灵君主，如果连村庄那些也算上的话，这些造物的确都有着明确的自我意识，与本体对应时期完全相同，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复制品，的确可以说是一种创生，其中我最熟悉的应该就是在第二村庄所遇到的我自己，战斗力，谋略，性格和我都大差不差。”

“村庄外的投影是以冰海能晶为核心，维持自身存在，而在考试中则不需要，那么能晶本身的作用也仅限于提供能量维持存在，而生命的创造，应该是由起源先行完成的。”

“我漏过了什么细节吗？”穆宁雪将翩翩起舞的蝴蝶抓了过来，放在手中，轻轻抚摸，用自己的精神仔细感应。

“触感和真实的蝴蝶是一样的，我也的确能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生命力，但是它的某些属性似乎和真的蝴蝶不一样，因为在如此低温的条件下，普通蝴蝶不可能保持有如此活性，起源进行了生命改造，但是这难道也算是一个提示吗？我可以为创造的生命赋予特性，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修改？”

“但是还不够，要尝试摧毁它吗？”穆宁雪也设想起源是否是让她要下狠心摧毁生命，在那一瞬间来感受生命为何物。

“但如果我想错了，那么这只蝴蝶就真的死了，怎么做呢？”

穆宁雪想了想，还是没有选择毁灭它。

“生命是一种具有新陈代谢，生长和繁殖的拥有生物特性的存在方式，至少我们人类是如此定义的，但是最开始创造生命的起源是如何思考的？它们如何确定生命的？”

“用冰来塑造生命，对于我们来说是违背常理的事情，但也许生命本身的确是可以以这种形式来创造的。”

“……”穆宁雪感受着自身生命的跃动，回想最初那份拥有生命的喜悦……那估计还是在自己婴儿时期的事情，根本想不起来，但是生命的本能却依然存在。

穆宁雪进入了一种类似于顿悟的状态，而那只蝴蝶并没有飞走，而是飞到了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