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亡魂吗？”穆宁雪说。

“我在观察修女给将死之人祷告的时候，经常有见过人的灵魂，不过他们大多都是蓝色的，这些灰色的大概是一些怨灵，大多都是带有怨恨和悲哀的负面情绪死去的，它们在完成目标之前会通过吸食别人的灵魂力来维持自身，我看如此大量的灵魂都已经可以构成灵魂之海了。”叶莲娜看着下面巨量的灵魂开始汇聚，不由得有些惊叹。

那股滔天的恨意以绝望，甚至不需要特意去用精神力探察，也能轻易感知得到，它就像利剑一样划破天空，就算是借由传感器观察这里的灵灵都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扎中，萌生出强烈的不安。

“哦！吼！哈！叽！”亡灵们的震耳欲聋的嘶吼犹如鬼哭狼嚎，魑魅魍魉，鬼影从兽人身体里脱离，它们形成的海洋翻滚着，怒吼着，尖啸着，让现场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诡异，深入骨髓的寒冷就像冥界降临。

『清魂』

“跑！”叶莲娜切换了子弹的同时朝两个人喊了一声，随即向那片还未形成的海洋连续开火。

在场的灵魂数量少说有万只，浩瀚滔天的运气也着实难受，对几个人的行进也有很大的影响，如此庞大的数量，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走为上计！

几个人也是实在耗不起了，借着叶莲娜的子弹打出的空隙，穿了过去，以最快速度飞离，当然，叶莲娜要更慢一些，灵魂的速度，可以说日行千里，她要不断发射子弹来拖延追击上来的亡魂才行。

一路上虽然说不上艰险，但在片刻的功夫，他们已经见到了无数光景，燃烧的村庄，被劈碎开的裂谷，怪异扭曲的植物，还有很多战斗过的痕迹，亡魂从这些景象上面掠过，没有多看一秒，它们只会追击有灵魂的东西。

“怎么回事？一路上，一个活的生物都没有。”穆宁雪在莫凡怀里面问他。

“都是已经战斗过的残骸，恐怕这一片冰原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战斗了，我们这一路上除了灵魂以外一个阻碍都没有，恐怕前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先我们一步清了这一条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东西在专门等我们，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凭我这几天一直感觉被压迫的直觉来看，那东西绝不是善类。”莫凡语气沉重地说。

“如何？要换条道吗？”叶莲娜仍然在向后开枪，跟随他们高速移动的亡魂无法成型进行攻击，但散开的亡魂也更麻烦。

“不用了，如果真有东西在等我们，那他也一定算准了我们可能的活动范围，既如此，倒不如冲上前去看看，在此之前，先摆脱这些亡魂。”

莫凡回头，露出了他的星辰眼，强大的精神波动震荡开来，将那些亡魂给震开，然后构成一道天壁将他们逐个在外。

之前一直没有用，是因为大范围精神攻击的释放可能会导致一些可怕的强者把他们锁定，被灵魂追着固然显眼，但也及不上本人精神力的迫发来的危险，但看如今这诡异的态势，恐怕早有人把他们盯上，便无需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