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吼她,今日与皇兄说这些,皇兄该道一句谢谢。”
周昊脏话忍在嘴边,我谢她八辈祖宗!
不确认的事,就敢胡说八道?
殷问酒倒没在意周昊吼没吼,她又问道:“千南惠当真不会算?”
“你自己想!若是会,她需要依托你们?”
殷问酒愁眉不展,“你们相识二十年有余,红鸢不过十四岁,你往返春榭潮那么多次,从未发现她?”
周昊:“……”
他确实毫无发现。
“一个小丫头片子,春榭潮本就会养些姑娘长大,你若不是因她育蛊,不也发现不了。”
说来也是。
“你对她了解太少,我没话问了,你要是想到什么,可以来我这里换信息。”
这是下了逐客令?
周昊脸都黑了,“你们今日如此好心与我分享这些,为的什么?”
“当然是为……你是我亲哥哥啊。”
周昊:“……”
他拂袖而去。
夜色彻底浓了下来。
周献问:“表情可还精彩?”
殷问酒无精打采的,“还行,只是这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假设周时衍是天子所选,自出生便选了他,他是要做什么呢?”
那些个不知道,也是她头疼的问题。
现在最难看懂的人,是那龙椅上的人物。
“宁可人呢?”
殷问酒突然想起一人来。
周献:“应该还在楼府的庄子上,如今她体内无蛊,对于他们来说算是无用之人,怎么想起她了?”
殷问酒:“探不清那位皇帝,想先探探千南惠这个人。”
她又是怎么与皇帝搭上线的?
如周献所说,若是他,他不愿全然听信旁人左右,那位皇帝难道就愿意?
他为什么会让阴生子出?
又为什么,让千南惠去接?
见宁可人的事,只能放在明天。
夜里她难受的压根没办法多做思考,一心只想粘着周献。
“我明天回楼府看看姑母,顺便去见见宁可人,晚上再回来。”
周献牵着人起身往卧房去,“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忙你的事。”
“我明天不忙。”
“不忙?你母后下毒这事还没个所以然,我总觉得此事也极为重要,不忙就去探一探。”
周献:“……”
左右就是不让他跟着。
他笑道:“行,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入夜。
这人睡着后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双手如触角,时刻探寻着他的位置,然后粘上来。
周献双手扶额,要了命了。
……
次日。
殷问酒看着一早便在献王府等候的宋念慈蹙眉。
“你一个孕妇,不在府内安养,瞎跑什么?”
宋念慈笑道:“七弟说你最近一人闲的逗起了蚂蚁,让我来陪你玩,这么闲怎么也不去找我呢?”
她闲?
她脑浆子差点没烧干了。
殷问酒愤愤的坐下用早饭,“他的话你也信,他人呢?”
“一早就入宫了。”
“怎么?七弟这是怕你要去会情郎?让我来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