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与其他将军带人赶到时,只剩下战马和陌刀,人却是没了踪影。
“哈哈……舒坦!”
“老子打多年仗,只有今天最痛快!”
“嗯?那位呢?”
众人看看四周,再无他的身影。
这一战,彻底激活他们血脉中的悍勇。
虽然双方还是名义上的敌人,但无人不敬佩这无双战法。
对于陈北冥,他们在心里埋下了特别的种子……
……
当陆晋举着那柄卷刃的陌刀找到陆逊时。
老头子在关墙上早就站立许久。
“父亲,孩儿懂了,为将当如此!”
陆逊接过儿子递过来的陌刀,抚须一笑。
“他的战法你不要学,世间也没人学得会,木雅人既然退去,向陛下报喜吧,我西秦太需要一场胜利。”
“可是……”
陆晋有些惭愧。
陆逊看看长子,冷哼一声。
“可是什么,仗就是你打的,何况说起来,你还是他的长辈,吃他功劳又如何。”
陆晋苦笑着拱拱手,转身去巡营。
陆逊见长子离开,走回箭楼,想想怎么写报喜的奏疏。
坐在帅位后,刚拿起狼毫,油灯忽然动动。
昏暗的角落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唤。
“外公!”
陆逊手中狼毫笔落在纸上,晕染一片,抬头吃惊地看向角落。
琼华一身妇人装扮,手中抱着个襁褓走到油灯下。
“外公!”
陆逊看清,激动地站起身,走到琼华的身前,看着外孙女不由老泪纵横。
“外公听着呢,你……你可是好么?他有没有欺负你?”
“给他胆子也不敢欺负我,您瞧瞧,这是您的重外孙哩。”
琼华献宝似的将儿子放进外公手中。
陆逊颤抖着将襁褓抱在怀里,小家伙不哭也不闹,一双眼睛看着陆逊。
“好好好,不愧是华儿的孩子,你母亲若是知道,定然高兴不已。”
琼华扶着陆逊坐下,然后规规矩矩地磕三个响头。
“外公,您要保重身子,我在南梁好着呢。”
“起来起来,你这孩子。”
陆逊赶紧将琼华扶起来,看着外孙女丰满许多,欣慰地笑笑。
祖孙俩说了许多体己话。
琼华知道不能久待,离开前将一封信悄然塞进陆逊袖子。
“外公,等孙女离开您再看。”
陆逊点点头,不舍地看着琼华走进黑暗,与一个身影离去。
许久后,才取出那封信,在油灯下展开。
当看完信,不由怒火盈胸。
“果然是一群喂不熟的狼!”
将信焚毁之后,展开信纸写起来。
报喜的西秦骑兵一路大喊地冲向关内。
……
陈北冥骑着抢来的战马,带着琼华和儿子,准备回大乾。
他已经将木雅人和阴阳家勾结的消息告诉陆逊,若是还能让两家得手,谁也没办法。
走在山间,吹着习习凉风,有些想念南梁的红颜知己和儿女。
“下次有机会,再带着你去西秦宫中气气你父皇。”
琼华气得打他一下。
“你总想着气他做什么,好歹也是你的岳父。”
陈北冥走着走着,表情变得凝重。
又前行一阵之后,勒住坐骑。
眼神冰冷地看向林中。